从靖胜军归乡。
这十七人里,除了徐武宣早逝外,徐武良入赘到淮源镇,而徐武碛、徐武坤、周景等十一人这些年都依附于徐武富谋生,此外还有徐胜等四人小有家财,自立家业。
徐武良想着要是能将这些旧卒召集起来,再加上他们的子侄,不要说多,百官兵胆敢来进剿,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徐武坤苦笑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也安逸惯了,你以为还有几人有豁出一切的勇气?徐武碛都变成什么德性了,你们今天又不是没有看到!说起来,我这么气,也是怕你们害了徐怀,之前可没有想着要跟你们搅和到一起去啊!现在抛开这些旧情不谈,你说徐胜、周景他们,是选择跟徐武富站一起,等刺客杀死王禀之后事态平息,还是选择跟你们走这条看不到希望的不归之路?”
徐怀心里叹一口气,知道徐武坤说得不错。
刺客的目标就是王禀,现在迟迟不敢下手,不过是被他们故布疑阵吓唬住了,看不透这边的虚实,才生出这么多的枝节来。
从这点来说,徐武富即便陷害徐武江有些心狠手辣,心里并无宗族情义,但他的选择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决定了,他们即便揭穿一切,其他靖胜军旧卒差不多都会选择观望吧。
徐武江决定率诸武卒逃军藏匿起来,其实也是等后续的转机!
“你怎么选?”徐武良盯住徐武坤问道。
“我能怎么选?我想将这副瘊子甲偷偷还回去,当没有听说过这事,你们愿意吗?我叫你们拖上贼船了啊!”徐武坤叫苦道。
“蔡铤百般追杀王禀,说到底还是怕王禀东山再起与他为敌。你们就不想想,这次大家要是能保王禀不死,来日待王禀东山再起,岂不是有一番富贵等着大家?”柳琼儿说道。
柳琼儿说过这番话,徐怀看得出徐武坤心情要好一些,心想他父亲那一辈落草时都年轻气盛,又穷困没有出路,遂能豁出去一切,但徐武坤此时在南寨有家有业,心里的顾忌跟早年是完全不一样的。
徐武坤能从徐武碛那里将这副千金难求的瘊子甲偷过来,可以说是对他已经是十二分的偏心偏爱了。连他都有种种顾忌,这节骨眼上落草为寇,有几人不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