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城城高池深,北中郎将只用了三天不到就攻占下来了,广宗城只是个县城,陛下不记得长社还在被围困了吗?只是攻防转变了一下而已!”
刘宏脸色大变,养贼自重?还是第二次谏言书?虽然已经不怕,但是这深深的触动了刘宏心里那根底线。
刘宏沉声问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刘宏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张任、曹孟德都是合适的,只是资历不够,刘宏也不愿他们早日登台,毕竟到这时刻蛾贼已经败落,已经无力回天,没必要让张任和曹操这么早担着面对这天下世家的压力。
“臣听说河东太守董卓出身贫寒,年轻的时候在张奂手中,对羌人作战异常英勇,担任并州刺史期间,多次抵挡鲜卑、匈奴入侵,臣想他领兵应该还可以吧!”左丰很清楚天子的想法,对于贫寒子弟不遗余力去培养,这董卓自己了解,年轻的时候在凉州的确是个相当当的人物。
“你是说董卓?这人朕记得!”刘宏当然记得,提拔吕布,吕布也是人才啊,狼骑营是他组建的,只是归吕布掌管而已,而且吕布也在翼州,以前他们就合作过,现在合作或许更好,都在翼州。
“好,着董卓接替北中郎将负责攻打广宗,北中郎将回京吧!”
“诺!”左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张任和赵先在陉山,看着长社,已经有一部分扮成了黄巾军,他们等待着,已经等了两个晚上了,这曹孟德这么磨蹭……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张任看着陉山的山壁,想到一句诗词,脱口而出:落日下大荒,半点厓上字。
“少主!那边那墓……”
张任顺着杜筱雨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个大墓,比四周的墓都大好多倍,张任想到一个典故,“难道那是子产墓?”
“子产是谁?”
“传说,他是郑国的相国,为官清廉,子产时候,家里都无力葬他,百姓们将金器送到他家,他儿子分文不取,后来有诗句评价:活着肝胆照日月,死后日月照肝胆!”
“真的有这种好官啊?”
“至少传说中是!”
“但是不是说没钱下葬么?这墓地这么大!”赵先好奇问道。
张任脸一黑,有道理啊,这么大墓地,而且春秋那时期,能念得起书的都是家境富裕的家庭,出仕大部分靠介绍,能成为郑国相,呵呵,估计墓建的太大,没法编了,就说墓是玉皇大帝派人建的,更何况百姓哪有那么多金器?当然这百姓是贵族的话,那另当一说,那得多么帮助百姓(贵族)?那是不是欺压黎民?
故事就是故事,不过,这故事里,说不准,张任笑了笑,看向旁边的那条非常有名的河流……
夜幕降临,张任领着杜筱雨躺在陉山斜坡上的草地,两人愿望天空,每天有星星出现的晚上,张任都给杜筱雨讲星座的故事,比如人马座的喀戎、白羊座金毛羊等。对于中国人的杜筱雨来说,异域的故事是那么神奇,对张任的痴迷就更多一分。
“少主,你看!”
张任鱼跃而起,看向长社,从东南边有一群火把在跳跃,张任目力极佳,依稀能看到,好像是牛,牛角绑着火把,牛尾也绑着火把,一头牛,三个火把,张任没有细数,大约一千头,不,至少有三千头。
“孟德兄,你这下搞的太大了吧!”张任自言自语道,这三千头火牛阵容极其壮观,满山偏野的火牛。
“义真,火牛,火牛阵!”朱儁朝着城内的皇甫嵩喊道。
“什么?”皇甫嵩爬上城楼,看着漫山遍野的火牛冲过来,蔚然壮观,皇甫嵩将剑拔出,朝城垛上劈了一剑,脸色很愤怒,却没说一句话出来。
“义真,杀出去吧,还有点功劳!”朱儁是贫民出身,他不如皇甫嵩的高瞻远瞩,但知道到手的功劳不捡,那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