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跟在后面听着两个最后官渡生死决战的好朋友的话,摇了摇头,真是天意作弄,有的时候权利让人疯狂。
袁绍注意到曹操后面的张任,不像士人一样梳了一个冠,而是一头长发,用发带随意一束,更像姑娘,但气势明显不是姑娘,脸上和眼睛蒙着,右腰间插着一把刀,短裙,听声音,明显张任脚上穿的也是一双和曹操一样的木屐,只是明显穿这木屐比孟德有经验的多,同样木屐,这个人走路就轻了很多。
“这是我父亲新招来的倭国……忍者,作为我的护卫,就是光武帝册封的那个倭国,他们这忍者就是这样子,蒙着脸的,谁拿开他的蒙布,他就要杀掉对方的,我让他别跟着我来,他就这样跟着,说是他的责任。”曹操一脸尴尬的解释道,这年头外面不太平,很多有钱的家庭都会给自家的孩子准备一个护卫,保护安全,特别是嫡亲长子,曹家没有那么多钱从外面请人,倒是家族中有人武艺高强,跟在曹操身边,这种外面请来的护卫也同时彰显身份,袁绍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张任二话不说道,双手一叉在胸前,就靠在曹操身后的窗沿上,一声不吭。
“壮士,护卫什么的要不,到楼下去,我们这里是几个好友聚会,我们的护卫也在楼下偏房里。”袁绍好言好语的劝道。
“要不,你听本初的去楼下吧!”曹操也这么劝道。
张任充耳不闻,依然站着,也不吱声。
曹操假意怒道:“你不听我的话,回去我跟父亲说,不要你跟着我了!”
“阁下,这次我跟着你,保障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你只能在我的眼帘之中,你不要我守护也没关系,回去你可以撤裁我!”张任用偏日本味的生硬的中文依着横店里演的那样口气说道。
“那孟德兄与女子鬼混,你岂不是也要在床边看着?”一边有个文士在旁打趣道。
“那当然,最多隔着幔帐!”张任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阵无语,还是袁绍大气,“好了,别扫兴了,大家认识一下!这就是著名的五色棒发明者,曹孟德,杀了蹇硕的叔叔蹇图真是大快人心啊!这里都是自己人就不分主次了,据说道公路也要带人来,来,孟德坐我右手上首位置,这位是元常,颍川钟家,大书法家,门外的‘朋来’二字就是他的作品。”
“久仰久仰,元常啥时候到我府做客,家父可喜欢你的大作了!”曹操马上站起来肃容对着钟繇一个躬。
“听本初说道,孟德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真想读到你的大作!”钟繇回一礼道。
“小子唐突了,这临本初之位,应该元常来坐!”曹操立马礼让道。
“今天是为你接风洗尘,我们也只是来蹭个饭局!”钟繇哈哈一笑,“别客气了!”
“这两位是八厨中的两位,胡季友和张孟卓!”
“也是名士啊,久仰久仰!”曹操一拱手像两人一礼!
“孟德兄,久仰久仰!”胡季友也回了一礼。
“孟德兄,久仰久仰,不如即性来翻大作?”张邈回了一礼,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孟德有此雅兴否?”袁绍安排大家回归座位,问了一下曹操。
曹操坐下,遥望远处天边,沉思一下,然后缓缓用《陌上桑》唱出:“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翩翩。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好,好个“见西王母谒东君”,好个“寿如南山不忘愆”,好一首陌上桑,何人有此雅兴?”楼下有人高喝。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曹操看过去,为首的消瘦,但明显有种傲然之色,或者说道总有种俯视的眼神,大约七尺多身材,左腰间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