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洋“……”
她只好端着面条往里边走。
“朱高裕?不在这吗?不在我就走了哟?”
“我在里间,你进来吧。”
朱高裕正在暗自懊恼,昨个晚上没有把一张镜子在这屋子里面。
听见动静赶忙把自己的发型整理了一下,不过不管他怎么整理,当张宴洋瞧着那穿着一身寝衣躺在床上的人时,也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睡觉,想不到裕王也喜欢睡懒觉哟!”
朱高裕“本王……我,有习俗,在生辰那一天,一大早起来就得吃长寿面的。”
言语中不免有些埋怨张宴洋来的晚了的意思。
再晚一会儿,该都到中午了呢。
再躺下去,他还真就要躺不住了。
张宴洋把手中端着的一个小托盘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双手环在身前瞧着朱高裕。
就在朱高裕的脸皮差点烧起来时,张宴洋才悠悠的道“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起车祸!”
“啊?”朱高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车祸是啥玩意儿,了。
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掀开被子跳下来就扶着张宴洋上上下下的看“可有伤着?”
张宴洋挣脱朱高裕的双手。
“没,好得很”见朱高裕的手又欲伸来,她无奈了“别人的车祸,我就是被那车祸给堵着路了。”
准确的来说,没有发生任何的物件或者人员的伤亡,只是单纯的几辆马车,挤在了一起,进退不得。还让附近的官员来疏通了好一会儿才算开出一条道来。
事情的起因也不复杂,并没有什么,两个仇人相见或者什么刁蛮的贵族人,见着一般人就觉得自己应该一直走中间,别人都应该让道。
只着单纯的两波相向而行的人都有些着急,然后正好挤在了一条不大的道上,后面呢又紧跟而来的几辆马车。就这般进退不得。
见张宴洋无事儿。
朱高裕又立马回到了他的被窝里。倒是没再躺下去了。
“那个,帮我把那个小桌子拿过来。”
张宴洋转悠了一圈,在不远处瞧着了一张可以放在床上炕上的小桌。
按照张宴洋的吩咐,把它放在了他的床上。
“还有那个~”
张宴洋再次认命的把那面条放在了那小桌上。
她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的朱高裕异常的幼稚矫情!
朱高裕瞧着面前的那一碗面,以及上面的一个白白的鸡蛋,一时间没有动筷。
“怎么不吃?”
“长寿面上该沃煎鸡蛋。”
“吃不吃?”
“……吃”
朱高裕把那鸡蛋塞到面最下方,然后找到了那根面条的一端,接着一口给吸溜完。
瞧瞧他那模样,张宴洋是佩服的,虽然只有一根面条,但这一根面条却做成了一碗。
而且还是一大碗。量并不少。
叫张宴洋来吃,怎么着也要吃个十来分钟呀,人家直接一口没停歇,一边嚼一边吸溜。
最重要的是瞧着那姿势还不觉得怂,只觉得让人食欲大开了。
张宴洋把头扭了过去。
朱高裕吃完了面条,吃鸡蛋,一个白羊羊的煮鸡蛋被朱高裕两口就给吃掉了。
“耶?你不用上早朝吗?”张宴洋突然好奇地问道。
朱高裕抽空回了她一句“不用,这早朝不是每天都上的。除非有非常紧急的大事,否则一般都是三天一次。”外加他还是裕王,本就不用每次都上朝的,只不过为了减少麻烦,所以该上朝的时候他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