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辅，这个人有能力有手段做到发生在秦家身上的一切。

十余年的低调让秦凌云自动的忽略了这个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名福州的商人，姓陶！

也许这是巧合，陶季辅的手段没有这么低劣，用本家之人来行事并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但这也给秦凌云在黑暗之中找到了方向，所以他又派了一批人去福州查探，专门探查陶季辅在那边的门生故旧或是势力，但凡能有一丝能与这个陶姓商人联系上，他就能确定目标。

他不知道这是王珏授意的还是陶季辅私人所为，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是不是王珏所为，自己的父亲失踪，他却无动于衷，这就很好的说明了其态度。

再加上诸国使臣入京后，大太监前来收了秦凌云的印信，并言明临安军往后由殿前司统领负责领军。美其名曰让秦凌云好生休息，多加派人手寻找秦大方，宫中亦会派人一同寻找。

这些都只是让秦凌云寒心，并未让他如何意志消沉。

真正让他苦恼的，是若当真如自己所想一般，到时候王凝雪该如何自处。

最坏的情况便是临安亦或是整个乾朝都待不下去了，只得举家出海去琉球，然后作壁上观看几国大战。

可王凝雪毕竟是王珏的女儿，他还有母亲和哥哥都在临安，还有元瑶，元烈阳也在这里。

他们是否会跟着自己离去，离去之后又是否会整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呢。

对于外界的看法秦凌云向来都是嗤之以鼻，但是对于家人，秦凌云却是十分的重视。他不愿意家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许有，但此时他的心已乱，是决计想不出来的。

就在距离五国军事演武举行的前几日，岳飞与姚奇乔装打扮之后偷偷的来到了秦府拜见秦凌云。

二人是私自偷跑出营，当然，有同袍的掩护，殿前司的那些人发现不了。

他们与秦凌云密谈了许久，然后沉默的离开。

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几日后的演武，让世人对于临安军的认识多了一个更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