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要严惩,敢聚众械斗者,要重发遣,以靖地方。
地方大姓族长不行阻止,一并连坐,查凶徒聚众伤人,为首者仗一百,流放三千里。
互相斗殴者,皆如此严办。
而要让此法在闽地落实,就要给予好处,让心向朝廷之地方贤德有名义。
如今大户权利在宗族,宗族权利在族长,地方衙门登记造册,免徭役,让地方贤德有主动心。
任命这些人或族正,或房长,给予印照。
如此这般,宗族族长也无法阻拦,族中有了族正,房长还有免徭役之便,最后大姓宗族权利分摊,有了龌龊,最后都要地方县衙定夺,长久下来,地方大姓越弱,地方县衙越强。”
张四维的方法很细碎,很繁琐,但是一环套一环,朱翊钧想到了汉朝的推恩令。
这是阳谋,变被动为主动,而地方大姓的族长成为了被动方,矛盾由朝廷和地方,变成了地方和地方的矛盾。
但是又不同于清廷的不作为,结果完全不一样。
“此策甚好,诸卿可还有疑虑?”
“这需要考量地方官员的能力了,如果是庸官,恐怕会适得其反。”吕调阳摇摇头。
对于地方官员的素质,吕调阳持悲观态度。
“所以对官员的才能,要加以考核。如果地方官员的能力平庸,那国家任何策略都会被办成坏事,不光闽地之法,岂能因此而不改。”
“看来张师傅如今也认同考成法了。”
两人话说的有点苗头了,朱翊钧把话接过来。
张四维至今也没有十分认同考成法,只不顾考成法这些年来,仿佛熬过了寒冷的冬天,到底有了成效。
至于地方的糜烂,越来越少,事实说话,张四维也不在像以往般态度坚决。
“国法始终要大于家法,否则国将不国。张师傅所言,可行。唯可虑者,乃地方官员的才能,所以这几年朝廷选派闽地官员,一定要重才能。”
朱翊钧说完,看向张瀚。
张瀚起身,回到,“陛下说的极是,臣这几年一定会用心留意。”
“先生可有什么话说?”
事情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朱翊钧最后问了张居正,国家大事,还是要以张居正为主的。
这是态度。
“可行。且要让地方大户,配合清丈田亩之事,这是国家目前的头等大事,等着闽省出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