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杂家和诸位共聚于此,分立皇店,此事得圣人大悦,诸位也各有赏赐。”
“老爷说的极是,皇上御赐的牌匾,下民供于祖祠之中,日夜跪拜供奉。”
“吾等也是如此。”
“说来诸位可能不信,自从吾家供奉了皇上御赐的牌匾,家中七十岁的老祖父本卧床三年不起,前几日竟然能下床了。”
“这等神奇?”
“可不是,而且竟然健步如飞,比吾都要走的快。”
“是这个理,你家供奉了御赐的牌匾,鬼神莫至,必然是家中安康的。”
“老爷。”
突然又人跪下,众人诧异。
他跪到梁大忠跟前。
“下民家中老母久病,药石不治,恳请老爷可怜,帮忙在皇上跟前求个恩典,赐下民家中一块牌匾。”
说完连连磕头,眼泪水齐出,好不伤心可怜。
梁大忠见状,叹了口气,亲自扶起那人。
“皇爷最是重孝道,国库空虚,皇爷每日省吃俭用,但是圣母寝宫多年未修,皇爷把自己节省的银子,全拿出来为圣母修葺寝殿。”
“好皇上啊。”
众人齐叹。
“此等孝事,如何能让皇上为难,下民这番回家,变卖祖宅,出五万两银子。”
“我也是,出五万两银子。”
众人纷纷踊跃,一时间就凑齐了五十万两银子之数。
“好好,各位都是忠心之人,杂家回去后,定然依依禀告给圣人,至于你家之事,圣人必然准许。”
“谢老爷,谢皇爷。”
那人大喜,又跪下磕头。
如此这番寒暄,过了半个时辰,在开始正事。
这回,不用等。
“宝和店,一次缴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嘶……”
还是黄崇敬,他一开口就震惊了所有人,同时也打消了某些隐隐约约的野心。
有人本想冲动,咬咬牙,但是听到一百八十万之数,就再也没了念想。
“好,黄东家从来没有让杂家失望,如今更是如此。”
黄崇敬拱了拱手,弯腰。
“为皇上,为公公解忧,是我等下民的本分。”
“皇上记得你啊,多次告诉杂家,要关照你。”
“恭喜黄东家,贺喜黄东家。”众人拱手。
这个数量报出来,宝和店已经毫无疑问,还是此人的,没有人有实力可以争。
各家一一报数,都是在旧例上多则加了两成,少则一成。
等众人以为尘埃落定。
“我等出一百八十万两,照旧一次性缴清。”
又是一个一百八十万两?
谁家能有这么多现银?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报了价就不得反悔的事。
众人纷纷望去,认得了此人,纷纷怀疑。
“刘东家,此事可开不得玩笑,把你家商行全卖了,也卖不出这个数。”
梁大忠听闻,皱起了眉头。
那人解释。
“我和几位老友,一起合出的银子,新成立的十记商行。”
众人恍然,还能这般操作。
此人瞒的滴水不漏,丝毫没有风声传出来。
“我不同意,安能如此。”一人大声反对。
所有人看向梁大忠。
那人看向梁大忠,梁大忠点点头,认同了那人。
刘东家和身边几人,面露失望,却毫无办法。
皇店事毕,已至傍晚,皇城门已闭。
众商人请了梁大忠吃宴席。
酒毕,梁大忠醉醺醺的坐上马车,被商人们送到了西郊的一处庄园里。
外面看并无出奇,进去后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