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太监,面露不满。
“干爹,你如今管着司礼监,一点架子都没有,外面的人会轻视我等的。”
听到年轻太监的话,张宏开始教训道他。
“有时候杂家会后悔,当初看你聪明,把你收为干儿子,如今却是害了你。”
“干爹厌烦儿子了?”
“你我父子情谊十几年,从小看着你长大,不是亲父子甚过亲父子,怎么会厌烦你呢?”
“那干爹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从小就被杂家收为儿子,送入内书堂,仗着杂家的势,从来没有吃过苦,没学会进退,比那田义终归差了不少。”
听到义父又提起和自己一起办差的田义,那太监面露不岔。
义父谨慎是谨慎,又如何?
没有半点锐气,纵然身居高位,却也没有半点威势,如此这般又有什么意思。
难怪义父一直被冯保压一头,如果不是这次冯保栽了跟头,义父一辈子都别想掌控司礼监。
见义子明显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老太监张宏叹了口气。
古话说的好,养儿防老。
当年辛苦培养的儿子们,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却是太过锋芒毕露不懂收敛的性子。
纵然一时得势,又岂能长久。
回到了司礼监,经过六科廊掌司,因为皇帝喜欢翻阅旧章以及各种册本。
外臣地方奏疏本就多,加上内宫各种档案,此处越发繁忙起来,不少太监忍受不了其累,经常投机耍滑。
一个三十几岁的太监,在堆积成山的文章中,安静的整理各类文档。
张宏见此,内心起了想法,把那人叫了过来。
“张公。”那人进前,声音沉稳。
“田义,今年几岁了?”
“回公公,39岁了。”
“年级不小了,杂家记得你是九岁入宫,还在内书堂读过书?”
“是的。”
“皇爷如今最爱读过书的,到是你的机缘。”
听到张宏的话,那人一脸惊讶,不知道张宏是何意。
“杂家让你去文书房办差,能不能被皇爷看重,就是你的命了,日后如果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杂家今日的提拔。”
田义听到大喜,当年十几岁从内书堂出来分到此处,二十年如一日,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么过去。
没几日,朱翊钧发现了生面孔,一时好奇,问他叫什么。
“回圣人,奴婢叫田义。”
原来此人就是田义啊,看了看年龄,也对的上,朱翊钧恍然大悟。
“好田义,好好办差。”
听到皇帝这句话,众人羡慕的看向新来的太监。
此人年纪又大,也没什么出彩的,皇爷为何突然就看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