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不敢猖狂;又是援军,使大贝勒不致孤军奋战。”
努尔哈赤沉吟半晌,说道“甚好,便由你率前锋先行。”
额亦都身为五大臣之一,经常担任大军的先锋作战,他用兵几十年没有打过一次败仗,深得努尔哈赤的信任。
停顿了一下,他又嘱咐道“情报不甚明朗,虽是急援,亦要谨慎行军。”
“属下明白。”额亦都恭谨地领命。
努尔哈赤眼角的余光瞥到坐在边上的李永芳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随即微垂下头,没有吭声。
“抚顺额驸。”努尔哈赤眸光一闪,开口询问道“你有何建议,为何欲言又止,可是担心你在复州的长子?”
李永芳心中一惊,赶忙躬身答道“卑职刚才在想,明军四下发动,其最主要的意图是什么?可思来想去,没有足够的情报,却是难以分析清楚。”
努尔哈赤皱了皱眉,李永芳说得也有道理。虚虚实实乃兵家要义,可就现在而言,还真不好判断明军哪里是实,哪里是虚。
既然分不清虚实,就只能处处防备,用兵也分不出个重点。表面上看似都照顾到了,但却有些薄弱。一旦哪里出现纰漏,不是很好补救。
但等情报而延误行动又是不可能的,自从明军战略收缩、迁民清野后,后金的情报来源便十分匮乏,这也是令李永芳无奈,令努尔哈赤不满的地方。
“暂且不管明军的虚实,只要留有后备人马,就不用太过担心。诸位,依令行动吧!”努尔哈赤摆了摆手,结束了此次军议。
…………………
几匹快马在道上疾驰,骑手弓腰曲背,仿佛粘在马背上一样,任马驰聘,却是没有半点颠簸跳离,显示出极高的骑术。
突然,几道埋在土中的绊马绳猛地拉直,头前的快马躲避不及,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后面的骑手赶忙勒缰,座下的战马几乎直立起来,终于止住了奔跑,没有被绊倒在地。
但他们的好运也到此为止,道路一侧的草丛中突然立起几十名火枪手,向着他们扣动板机。
伴着一阵白烟升腾和枪声轰鸣,骑手和战马被这一轮齐射打得非死即伤,在人的惨叫和马的嘶鸣中,十几个建奴骑兵全军覆没。
几个被摔下马来昏头胀脑的建奴,刚勉强爬起来,已经被拥来的明军火枪兵包围。
黑洞洞的枪口,尖利漆黑的刺刀,狠狠砸下的枪托、踹下的军靴,很快便把这几个建奴打得鼻口冒血,然后是绳捆索绑地押走。
明军士兵在道路上又是一番打扫布置,便又在路旁的草丛树木中隐蔽起来,等着下一批建奴的到来。
努尔哈赤不是奇怪代善没有传来情报嘛,如果他看到这幅景象,也就恍然大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明军于复州登陆,在刘爱塔的反正下,轻取复州卫城,并迅速沿沙河展开,挡住了代善所部直接北返的退路。
沙河绵延很长,但却不能完全封闭辽南。如果代善率队先向东走,从沙河和毕里河之间穿过的话,倒是可以避开河流之阻。
明军由于兵力的缘故,也无法彻底切断代善所部的退路,但却派出了数个百人队,在大小道路上截杀建奴的信使,尽量延缓其情报的传递。
而代善所部现正在复县一带,也就是后世的瓦房店。明军再怎么控制,复州卫失陷的消息也被代善所获知。
弹片没有穿透他的甲胄,却震断了他的两条肋骨。再加上从马上重重摔落,断骨错位得更厉害,让他几乎难以弯腰,且咳嗽不停。
身体已不允许他纵马驰骋,兵力也不足于对付明军的两面夹击。代善一边命令部队沿河东进,以避开沿河防守的明军;一边派人向父汗禀报消息,以便父汗掌握情报。
其实,代善也没有获得足够且准确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