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姑娘,就算他执拗父母娶到府上,也定然不是什么好结果。为了她好,还是忘掉吧!
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渐渐变大。哪里是什么小岛,那是大片的陆地。
这也意味着船队已经驶到了目的地,人员和物资很快就要登陆上岸了。
“应该离锦州或大凌河城不远。”赵辉祖的神色郑重起来,“武学的地图某还记得,离锦州最近的海岸登陆点应该是笔架山;溯大凌河而上,则可直抵大凌河城。”
当时并没有锦州港,但锦州湾还是有多处可以登陆。比如笔架山岛、娘娘宫,离锦州不到三十里。
在熊廷弼的推进计划中,将把笔架山作为一处屯粮之地。
朱由校对此有些迟疑,但转而一想,此时的明军与历史上的明军已大不相同,自己未免有些忋人忧天。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密奏中提醒熊廷弼,要注意保护笔架山的粮草,提防建奴趁着潮落来攻袭。
没有万无一失的作战计划,只要想得尽量周全,准备得尽量充分,胜负的天平还是偏向于明军的。
这不是朱由校的盲目自信,而是一年多来明军的战绩,以及巨大的投入和严格的训练,所带给他的底气。
所以,朱由校倒不是怕打败仗,只要败得不是稀里哗啦,能够败得死伤相当,对于建奴来说,也是不可承受的“胜利”。
船只缓缓靠近岸边,最终下锚停泊。小船缓缓驶近,开始装卸物资,载运人员。
赵辉祖等人乘坐小船登陆上岸,立刻便有宪兵上前指引,看向他们的目光其为敬畏。
武学出身的军官,在军服上稍有不同,更醒目的则是他们佩戴的徽章,以及腰间的御赐短剑。
骑兵科的军官是御赐马刀,步兵科的则是御赐指挥刀,彰显着他们“天子门生”的骄傲。
“好忙碌啊!”张军能四下环顾,尽是来往运输的板车,以及拖曳炮车的马匹,忙碌中透着紧张,以及战前的气氛。
赵辉祖点了点头,没说话,气氛感染着他,已不象在船上时那般轻松。
但与去年初临战阵时已是完全不同,从一个滥竽充数的纨绔,已经变成了指挥炮兵的军官,这上哪说理去?
……………………
明军在辽西的推进,即使有骑兵遮蔽战场刺探,也并不能阻止建奴获得消息。只不过情报不准确详细,只能用猜测来进行判断。
但后金方面,却正在准备迎战,而不是准备出击。依据呢,正是一张刊载着假消息的假报纸。
辽镇、东江,还有登镇、津镇的助力,已经完成了对后金的围困封锁。
尽管失去了旅大地区,但后金除了物资显出匮乏外,却还能够支撑,且表面上还是占据着辽东的大片土地。
形势不利是肯定的,可要说恶劣,后金的高层还是有着分歧和争论。
但自皇太极在辽南试探进攻,又迅速撤退后,对于主动进攻明军踞守的城池或阵地,多数后金将领都产生了畏难情绪。
以短击长,既不明智,又损兵折将、消耗物资,更挫折士气。连续的攻坚挫败,后金将领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意外。
斋桑古、德格类是阵亡的高级人物,还有更多的中低级军官死于非命。不说四大贝勒,连汗王都在宁远城下铩羽而归,难道还不说明问题?
所以,当得知辽西明军异动,似乎要推进至大凌河城的时候,后金多数将领都主张静观其变。
唯独皇太极,主张趁明军未修好城池前,急袭猛攻,以取得久违的胜利,以振奋士气。
“四贝勒,你带兵攻打辽南,明军好象也没有坚城可倚吧?”大贝勒代善在又一次的军议中率先发难,“为何一鼓而竭,迅速撤退?”
没等皇太极辩解回答,代善紧接着说道“况且,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