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笔放在案上,颇觉疑惑:弓弦无故而鸣,难道是呼唤我重上战场?
气湿热,久不成眠,他坐在灯下看书。耳朵却一直支着,总想捕捉墙上弓弦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烛火已经燃尽熄灭,黑暗中,一双凄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如此熟悉的眼神,曾在睡梦中,不对,在无数的日月中注视着自己。在黑夜中好像一道涟漪,那是谁的眼神?
“万年!”陈冲霍得坐了起来,挥手间打翻了桌上的烛台。也不知是几更,丞相府内一片漆黑,董白和陈秀等人应该睡着了,无人发觉陈冲的异动。他连忙点燃蜡烛,举在手中,照窗外,黑洞洞什么也没樱用烛火照墙,弓弦还稳稳挂在上面。四周除了早蝉和蟋蟀的鸣叫,没有别的声音。而他自己出的汗,已经把衣衫浸湿了。
陈冲再也睡不着,穿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坐下来用力回想:上一次梦见万年是什么时候?和谁相关呢?刘协?稚奴?母亲?含贞?
陈冲就这样一直坐到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