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刘燮闻言沉默良久,下意识间,他便斟了一杯酒水要入口,结果正对上陈冲的眼神,刘燮尴尬不已,连忙将杯盏放下。他干脆从一旁的桉牍上提了笔,稍稍蘸墨,继而走在一根梁柱上,缓缓将父亲的遗嘱写下,凝视良久后,他又回首向陈冲拜谢,说道:“叔父今日教诲,我必每日吟诵。”
陈冲这时望向楼外,发现已然是深夜了,一问楼下的侍卫才知道,两人竟然已谈了两个半时辰,真是时光如水。陈冲起身与刘燮告别,刘燮则送陈冲至楼下,又命人安排马车送陈冲回府。从头至尾,对于如何令老臣放权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提及。
临行前,陈冲又说了这么一句话:“用人这件事,我本不该过问,但依我之见,有些人是不堪大用,你要思之慎之,莫要失了自己威望。”刘燮低首不语。
等陈冲走后,潘濬与司马懿前来向刘燮问及详情,不由忧心道:“丞相不说如何处置,是否此事尚未说定。”
刘燮则在楼顶凝视着自己写的两行字迹,良久才说道:“今日并不用谈此事,叔父是看我能否为君。如果认为我已有其能,不日就会有动作了。”
“陛下认为他满意吗?”
“十之八九吧。”
果然不出刘燮所料,不久后,陈冲第一次参加雒阳朝会,便主动向朝廷请求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