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克敌制胜。”窦辅这才偃息恐慌,对陈冲笑说:“话虽如此,但家祖从未征战,扶风窦氏的名声还需靠我自己才是。”又叹道:“我初阵领兵,但愿战局莫因我不利才是。”
此时郡兵已然开始南行,南风还未停息,迎着南风众人发冠舞动,张飞在一旁听到窦辅的言语,对他笑喊说:“窦君只需记住,心中不惧,不要快走,也不要慢走,更不要转身逃阵,与麾下同进同行,战事便无往不利!”
“为何?”汉军骑行得愈发快速,陈冲已快听不清窦辅的话语,但张飞看他嘴唇挪动,便知晓他所言,张飞在风中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有雷霆的伟力,待雷霆震过,他的话语飞扬在所有将士之间:
“与俺同袍浴血的,便是俺的兄弟!”
陈冲关羽一行人都笑起来,魏延就在陈冲身侧,对张飞笑道:“张司马,你又说陈君的话哩!”张飞瞪大虎目,否定说:“俺兄长说的话,便是俺的话,有何不可?”他又再对众人认真说道:“与俺同袍浴血的,便是俺的兄弟!”
所有人都回说道:“与俺同袍浴血的,便是俺的兄弟!”汉军骑士稍显寂寞的躯壳里再次翻滚起热血,手腕升腾起不尽蛮力。在一片盼念之中,陈冲的视野中终于升起一座又一座军帐,他再次传令说:“直奔王旗!余者不论!”
传令间,众骑奔入营帐之间,鲜卑的营帐非常草率,一无鹿角,二无壕沟,可能是从未料想的缘故,连哨兵也寥寥无几,但陈冲知晓,更多的原因是刘备在南岸两处都做出即将渡河的假象,导致魁头正往沙陵湖紧急调兵,此处的防卫大大空虚了。
听到马蹄声的鲜卑人出营查看,除去被马蹄踩踏而死的霉人,其余逃散的鲜卑汉军理都未理,既不放火,也不厮杀,恍若无人地在军阵中急速穿行,少数鲜卑士卒徒劳在营中刺击,但施展不开,前阵的骑士伸出斫刀将拦路的砍翻,后阵填补破口,鲜卑便只能四下逃散。
又有鲜卑将领试图放箭阻碍,但毕竟有营帐阻挡,效果仍是不佳。此时汉军骑士恰好路过一处鲜卑马厩,陈冲对魏延说:“可以烧了此处。”魏延当即夺过一把火炬,扔到马厩草料上,厩中马匹惊惶失措,强自扯断缰绳,蜂拥般从马厩中奔逃出来,将本就混乱的鲜卑营阵搅成一团乱麻。
走到此时,汉军终于看到鲜卑单于的褐底白鹿王旗,旗下有十余人身着锦袍显然富贵非常,他们正召集周遭部众,在王旗下列成一圆阵,高举枪林应对汉骑。关羽身在最前阵,径直跃下马匹,手持斫刀劈砍枪头,他未着重甲,鲜卑人也未来得及穿甲,纯较气力,关羽所向披靡,与他对上的几人无不手足俱断。
令狐渊等人再在马上抛射箭雨,鲜卑人再也支撑不住,圆阵也随之轻松破开。那十余名贵人见大势将去,当即各自乘马逃命分三路而去,陈冲当即下令道:“云长、翼德,你们各追一路,我追一路,勿要放跑鲜卑伪王!其余诸部半数留下扰乱贼阵,半数去河岸接引渡河!”
匆匆下令后,陈冲当即带着百来骑先去追赶中路,他听闻魁头年近五十,又饱经战事,模样应是较为老成,他瞅见中路有两人头发斑白,所以先追逐上去。
随着追逐越久,陈冲心中越为笃定,前方五人显然熟知营寨布局,几次拐过角落险些甩过追击,但是他们行走匆忙未配马鞍,行得久了,磨破了腿皮,马速也就减缓下来,再行两刻,显然行不太动了。
前方那几人也知晓情况危急,当即有一人用汉话朗声说:“拓跋大人,单于待你大恩,你去拖他一拖罢!”当即把那两人中其中一人推下马,那人跌倒在地愣了片刻,便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俯首认命。陈冲看了他一眼,心生怜悯之情,也无空停留检查,继续率众追击。
待他又追了两刻,前面那剩下四人才被抓获,那推人的贵人自称是嗢石兰部的小帅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