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刻钟,李敬玄便进了宫,躬身行礼:“见过天皇,天后!”
“免礼!赐座!”李治摆了摆手。
“谢天皇天后!”
李敬玄坐下之后,李治慢悠悠道:“洮州那边,刘仁轨言手下将领皆年轻一辈,经验不够。推荐爱卿过去助他一臂之力……”
听到皇帝的要求,李敬玄自然不愿意。
他跟刘仁轨本来就不对付,如果过去做了他的副手,那铁定要挨欺负了。
更别说,前段时间太平公主也过去了,她又是刘仁轨的徒弟。
到时候自己过去,刘仁轨如果仗着有公主撑腰给自己搞事情,那自己肯定接不住。
于是当即委婉的拒绝:“回天皇,臣对兵事虽不说一窍不通,但也仅为一孔之见而已,又非沙场宿将,这实在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治给打断了。
“哎!”李治摆了摆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仁轨需朕,朕亦自往!爱卿怎可推辞?”
这么一句话,将李敬玄后面的话全部堵上了。
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拒绝,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无奈之下,李敬玄只能答应一下,表示三天内就出发。
皇帝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敬玄离开之后,夫妻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算给女儿写一封回信。
同时李治也叫来了上官婉儿,让她把最近朝堂上的会议记录给她送一份过去。
随后也派人去告诉其他几个孩子,想要给李月辰写信的话,就趁这次赶紧,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另外一边,李月辰正跟刘仁轨并排漫步在城墙上,看着外面驻扎的军队。
这里的天空比长安和东都还要更蓝一些,空气更是有一种透亮的感觉,抬头仿佛能看穿天穹一般。
造型各异的白云毫无规律的飘在蓝色的天空中,由于周围视野比较广阔,站在这种地方,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师徒俩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军营里面忙碌的士兵。
刘仁轨突然叹了口气:“殿下说得对,此事确实是我孟浪了……”
“徒儿在乎的不全是这些将士本身,更多的应当是态度问题。”李月辰解释道,“我与师父皆为大唐臣子,食君之禄,便理当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国家利益应当高于自身私利。”
说到这里,她扭过头,一脸认真的对师父说道:“吐蕃是扎在大唐身上的一根刺,如今更是频繁侵略大唐领土,劫掠大唐子民……当务之急是御敌而非内斗,师父能理解徒儿的意思吗?”
李月辰并不是反对内斗,这种事情是无法反对的,因为这是人类的本性。
但内斗至少应该有个度,有个轻重缓急,分得清什么时候该斗什么时候不该斗,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李月辰认真的脸色,刘仁轨内心之中多少有些感动。
作为公主,她其实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更没有必要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时刻注意自己的语气。
她是公主,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哪怕对待师父也同样如此。
然而如今她却愿意给自己给做出详细的解释,这已经是很难想象的事情了。
他恭敬的行礼:“殿下之意,我明白了,日后定然会以国家利益为上!”
“师父免礼!”李月辰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只要师父明白徒儿之意便好。”
其实在李月辰看来,自己师父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
虽然说有些时候心眼有点小,但也算不上什么缺点。
而且对自己也一向很好,是真的当成孙女一样来看待的,所以李月辰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