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只是敷衍。
眨眼间已是五月末,局面竟没有丝毫变化。曹营控制区与京师没有水路可通,粮食进京要走西营控制下的大运河,丝毫没有阻碍。同时,从海路来的南方的粮船也依然到闯营控制下的天津停靠,将粮食送入京城。
难道这一仗打不起来了?要是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最近京城总是听到打仗的新闻,但都是纳敏夫和那些蒙古台吉们打得不亦乐乎的消息,宣府的包营兵马现在是贺珍管着,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京师周围则十分太平,商贸在恢复,清军撤走之后,十旗庄田重新分配,曹营并没有独占,还给其他三营的退伍兵分配了土地,尤其是木怀玉的部下,所占比例最高。
据说张献忠也不在沧州了,可能是回南京了,也对,江南花花世界多好,谁愿意在军营里受罪。李自成和刘宗敏、田见秀依然在永平,但王瑾和袁宗第已经到了广宁。
按照皇太极的判断,拿下京城之后,四大反王应该争夺辽东,抢占先手,然而现实却是,闯营一向永平调动,其余三营立刻趋避。
皇太极终究错算了一着,他的对手们未必有他那样带着一个国家跑步进入封建时代的逆天能力,却有绝不会输于他的英雄气概。
“祝老五!出来!”工头呼喝道。
朱由检走出了低矮的工棚。当了差不多一年的煤矿工人,他看起来到没有多大变化,毕竟当初他进煤矿来的时候,都有人相信他四十二岁了。
看见站在工棚外的几个人,朱由检不由得眼前一黑,杨嗣昌、高起潜、方正化、王承恩四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工头身后。朱由检心道完了,肯定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
这段时间来,朱由检熬过了矿难,熬过了繁重的重体力劳动,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样,晚上倒下就睡,没工夫先胡思乱想再勃然大怒,能量消耗太大,想不多吃饭也不行,一年折腾下来,身体倒是比之前好些了。
工头显然不知道这个祝老五是什么人:“你们五个,到矿长那里去,有人要见你们。”
朱由检先是惶惧,随后反倒平静了下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