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典型砍了祭旗,对于反王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清朝一亡,范家必有灭门之祸,所以现在他只能倾尽全力做垂死挣扎了。
但是其他几位显然没有范文程的智力。张四知还算可以,拿出了三千两银子;冯铨说自己在涿州的田地要供应阿巴泰大军的饮食,自己在京中只能靠俸禄生活,手头很紧,只能拿出三百两银子;谢升说,他家乡德州已经被流贼占领了,家产抄没一空,很多亲戚都来京投奔,他家的生活非常拮据,家具和古玩字画尽皆变卖,已经开始靠借贷生活,实在是无钱可捐。豪格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有多少算多少吧。
豪格和硕塞当然是有多少钱就出多少钱,皇太极是他们亲爹,国家就是他们家的,这会儿要是还心疼钱,那纯属脑袋被驴踢了。但只靠这几位出钱是肯定没用的,当下决定大家分头劝说京中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捐款。范文程提议,一定要让礼亲王和豫亲王先出钱,要是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不带头,谁还肯出钱?
一提这事,豪格就觉得头大,如果他要是能让这二位出钱,那崇祯皇帝为什么不能让福王、潞王之辈出钱保卫国家呢?这不是一码事吗!当着范文程的面,他答应亲自去劝代善和多铎,但范文程一走,豪格就把这个任务推给了硕塞,理由是弟弟比自己读书多,更能说会道。
结果可想而知,如果能说会道就能劝人倾家荡产保卫国家,明朝的科举选拔出来的那些人里难道缺少口若悬河之辈吗,为什么没有人说服嘉定伯、武清侯这些勋戚毁家纾难?多铎直截了当地表示,我有钱,但我的钱只能用来救济我们两白旗的人;代善则压根不见硕塞,在家装病,连正红旗下的人他都不管。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