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碰上这种事,不直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还叫男人?然而在降清的文官们来看,这已经是胆大妄为至极了。
魏象枢此举其实比较有把握,皇太极对于宗室子弟违法一事十分厌恶,阿济格不遵他的命令,在服丧期间歌舞一事更是触皇太极之怒,皇太极早就想收拾这几个家伙了,正愁没有借口,现在证据确凿,岂能不借题发挥。皇太极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阿济格、务达海、汉岱、札喀纳,但肯定会因为此事责罚他们,夺爵罚禄。对于魏象枢来说,他就仅仅满足于这样的“正义”了。
然而魏象枢没想到,七天之后,朝廷的回复下来了,魏象枢信口开河,无凭无据,胡乱弹劾,着当即革去本兼各职,削职为民,永不叙用。阿济格、汉岱、札喀纳三人违规宴饮,申斥,罚银。
魏象枢灰溜溜地被赶出了京城,他的故事就此结束。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皇太极,早就不是原来的皇太极了。
打赢了大凌河之战,领导了四次入关劫掠大胜,征伐朝鲜、蒙古、野人女真,夺得人畜不计其数的皇太极,和在虹县之战中打了败仗,派儿子出征又打输了大同之战的皇太极,完全不同。
“议和?!万万不可啊!都是儿臣无能,儿臣甘领责罚,请皇上万勿出此言啊!”豪格跪倒在地,叩首大呼。偏殿中一同议事的,除了皇太极和豪格、硕塞,只有范文程、宁完我、希福、雅秦、索尼等一干亲信,并无其他宗室重臣在内。
皇太极放下擦鼻血的手帕:“我国与明朝的议和,从来都没停过,议和有何不可。”豪格还想再说什么,皇太极摇了摇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昔年袁崇焕曾言,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如今形势不同,正、奇、旁之着也该有变化才是。如今的大清,乃是战为正着,和为奇着,守卫旁着。此事已定,无须再言。立刻着手准备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