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战计划,联合行动,但是大部分的反王都不支持这么做,他们不想受人约束,更愿意自由自在地凭着自己的临机决断去作战。
不管官军还是流寇,在这方面都是一个熊样,大事都得是小会上才能定的,至于开大会,那就只剩乌烟瘴气了。崇祯九年的冬天,就这样在休整和撕逼中过去了。
“我说唐王啊,你老老实实在封地待着有什么不好,非要搞什么抗虏勤王,怎么样,把自己勤到凤阳的高墙里去了吧。”方正化嘲笑道。唐王朱聿键看了看这个来逮捕自己的太监,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其实方正化的人品还算可以,因为没什么本事,所以也干不出什么太缺德的事,为人懦弱,但最后却能陪着崇祯一起死。至少他比陈演、魏藻德、周奎、朱国弼之流的达官显贵更有节操。
八月间,得知清军入关消息的朱聿键竟然带着王府卫队和本地团练一千多人北上勤王,走出没多远便被河南巡按杨绳武拦下了,随后,他就以“擅自抗清”的罪名被抓了起来,废为庶人,圈禁凤阳高墙,改立其弟朱聿镆为唐王。
“何县令,任守备,唐王擅离封地,你二人未加劝阻,罪责也不小,但圣上宽宏大量,就饶了你们这遭,以后要小心在意。”方正化教训道。南阳知县何腾蛟、守备任光荣唯唯称是,心中却都不服,崇祯皇上要是宽宏大量,天下就没有小心眼的人了。无非是因为任光荣掌握着毛葫芦兵,没法轻动,何腾蛟又马上就要回家丁忧,没必要收拾。再加上此事甚不光彩,不好大张旗鼓地张扬,崇祯才没再追究。
何腾蛟和任光荣、任继荣兄弟都觉得唐王挺冤的。过去老唐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朝廷连个屁都不放。如今新唐王自掏腰包,要给国家出力,倒成了犯罪。任继荣私下更是说,高迎祥也他妈擅自抗清了,你有本事抓高迎祥去啊。
但不管怎么说,圣旨不可违抗,他们还是乖乖听命了。但是,朱聿键留下的一千多人如何安置,就成了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