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谢母说:“为娘岂有怪你的意思,当初若不是你卖身去韩家,我们母子早已饿死。为娘只是想告诉你,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在韩家这十年只回来过四次,娘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若真有真心想做之事,也不必挂念为娘。”
另一边,在淄川县,王瑾正和张之水一起清点缴获的官军装备和县内乡绅交来的钱粮物资。
“我还以为你要让那三个人回去说谢迁已经入伙了呢,没想到你却说谢迁让我们抓去当苦力了。你不是很想让这个人入伙吗?”张之水问道。王瑾说:“那也得他自己愿意才行,强扭的瓜不甜。”
张之水颇为气愤:“我也不想入伙啊!”王瑾说:“你和他能比吗?他是老百姓,你是窦庄的庄主,而且还是个荫官。我们造反打的就是财主和官,算计谢迁是阴谋陷害,算计你叫兵不厌诈。拉谢迁入伙,那是强征壮丁,拉你入伙,这叫化敌为友。”
“什么歪理!我这官荫的也是倒了霉了。”张之水愤愤道,埋头对他的账去了。
刘泽清很快就收到了孙元化的催促,他已经误期了,连陈洪范这种货都已经到了青州,他还在俄延有些说不过去了。刘部终于拔营离开了田镇,谢家仓有惊无险地度过一劫,谢迁恋恋不舍地辞别母亲,和丁可泽等人一起返回了淄川。
回到淄川,谢迁再次拜谢王瑾。王瑾在淄川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让谢迁和那些为闯军干活的老百姓一起离开。为了掩人耳目,谢迁还和其他人一样拿了几串钱。周围百姓被闯军半威逼半利诱地拉去干活的有很多,韩家毫不怀疑,韩大奶奶又对谢迁的忠义赞不绝口,事情便这样过去了。
如今已是五月仲夏,王瑾部收拢逃兵、难民,已经有了近五千兵马。王瑾觉得是时候离开山东了,六月份关宁军就要来了,现在王瑾对见老战友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知道,明廷正在酝酿对山西农民军的会剿,待到夏粮登场就会开始筹备,到了秋收集结,大队官兵就会杀来,他得回山西参战才行。
闯军把带不走的东西都分给了周边百姓,放火烧毁山寨,踏上了西归山西之路。刘泽清部调走之后,鲁西北一带的防御十分空虚,从那里通过不会有什么麻烦,但要返回山西,就必须穿过直隶的大名府境内,这段路可就没那么容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