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她显然不愿在他们面前,暴露陈乐又或者乌家的秘密。
不过不管如何,这些人一死,吕府家将的压力,立马减轻了不少。
更令他们惊喜的是,陈乐已经带人过来与他们汇合了。
看了他们一眼,最主要的是看纪嫣然她们,见她们毫发无损,就连俏脸上,也没有沾染太多恶斗的疲累和惊慌,陈乐沉声道:“渡河!”
“是!”
众人立马响应。
追兵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逃走,但追的最紧的一批人,连对手是谁都没有看过,数百人就尽数殒命。
等后面的人赶过来时,河面上早已失去了陈乐他们的行踪了。
……
“亡命”数日后,陈乐从纪嫣然她们的房中出来,步入不远处的院落时,只见一弯明月之下,肖月潭负手仰望夜空,神情肃穆。
陈乐装出些许惊讶,走到他身边道:“肖先生睡不着吗?”
肖月潭像是早知他会来一般,仍旧看着夜空,长叹道:“我这人最爱胡思乱想,晚上尤甚,因此平素最爱搂着美女入睡,免得想些不该想的事,今晚老毛病又发作了。”
这…
刚和一众美人睡完的陈乐,面上多少有些尴尬,开口问道:“肖先生在想什么?”
肖月潭摇头苦笑道:“我在想吕爷,他自从成了右丞相后,便就变了很多,使我很难把以前的他和如今的他联系起来。”
呵?
说的云里雾里,实际上是对吕不韦产生了怀疑了吧?
“我只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陈乐幽幽道。
“听太傅的语气,对吕爷似没有多大的好感?”肖月潭说道。
陈乐在心底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等到陈乐的答桉,肖月潭也没有气馁,说道:“太傅和吕爷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我可以完全信任太傅,但吕爷,我和图爷虽然算是他心腹,可是对着他时却要战战兢兢,唯恐惹怒了他。”
“而且吕爷扩展的太快了,初到咸阳时,食客门生只有七百多人,如今人数已超过了五千,怎能不招秦人之忌,先前我们在松林遇袭,正是因此而来。”肖月潭叹息道。
陈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翌日。
一行人再度出发,朝横龙岭行进。
连续赶了二十多天路后,横亘于齐赵交界处的横龙岭,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在地平的边缘处,远远的看过去,它的峰顶积满了白雪。
一路上众人均心事重重,只有陈乐和纪嫣然等人,心情稍微轻松一些。但受到周围人的影响,众女亦难展欢颜。他们这支使节团,再没有刚从咸阳起程时的热烈气氛。
即便偶有交谈,谈的也都是有关如何隐蔽行踪,或对追兵展开行动等等的计议。
走到半途时,他们已甩掉了敌人追击的轻骑。
一行人中,尤以肖月潭出奇的沉默和满怀心事。
自那晚陈乐与他闲谈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好似有诸多事藏在心里,难以启齿。
陈乐看到只当没看到,完全没有打探究竟的意思。
黄昏前,乌俊和乌家几名子弟,以及闲不住的蒙武几人,打了野味回来。他们架起柴火烧烤,心情终于松快了一些。
为了避免暴露行藏,天色变黑后,他们都不点灯或生篝火,在这深冬时节,无疑是件十分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这期间,肖月潭拉着李斯,到了靠山处的一个小瀑布旁说话,神色凝重。
不久后,李斯去而复返,走到了陈乐几人面前,请他们过去。
乌延朝陈乐看了看,在等陈乐的指示。见陈乐起身,乌延二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