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府外的秘道,出口都是在城堡附近,但那对我们来说,只是作掩人耳目之用。”
见乌氏等着他的反应,陈乐忙装出无比震惊道:“难道竟有通往城外的秘道吗?”
所以说,相声这种艺术形式,为什么要有一逗一捧呢。将陈乐的震惊看在眼里的乌氏傲然道:“正是如此。这条通往城东外的秘道历时我乌家三代七十多年才建成,长达三里,不知牺牲了多少乌家子弟的性命。”
“只是通气口的布置,便费尽心血,深藏地底十丈之下,挖井都掘不到,乃是借一条地下河道建成。入口处在后山的一个密洞里,还要经后宅一条短地道才可到达,隐秘之极。”
这样的布置,就难怪他脸色的神色如此激动和骄傲,陈乐在旁听着,也觉得确是是桩壮举。
有了这些,大抵才是乌应元将乌家沉底转移的底气所在。
对陈乐说出乌家最重要秘密的乌氏,朝陈乐道:“所以只要你有本事把朱姬母子带来乌府,我们便有把握逃出去。”
陈乐点头,表示自己会竭尽全力,将朱姬母子带回来。
见状,乌氏忽然叹道:“这条秘道很是不好走,又闷又湿,我年轻时曾走过一趟,之后就再未下去过了。曾经还希望,永远都不需以此逃生,如今老了,只怕更是难以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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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绝不会走,但人家刚把孙女许配给自己,陈乐关心道:“听陶公说农牧节时,我们趁机送走一批人,爷爷你不如跟着一同离开,也好避走密道。”
乌氏欣慰一笑,说道:“如果我走了,孝成王那昏君只怕会立刻采取行动,所以乌家谁都可以走,但我却必须留在这儿。”
一句说完,乌氏淡然一笑,颇有几分萧瑟的意味,低声道:“这天下终究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我已经老了,时日无多。也再没有勇气去面对到了秦国的陌生生活,也经不起逃亡的惊险和辛苦,因此我早已和应元说好,我留在这里不走。”
“到那时,赵王岂会放过你?”
“谁需要他放过?我连皮都不留下一片给他寻到,我风光了一生,死后如何能受他人折辱。”乌氏洒脱之余,又不容置疑道。
陈乐想说大可不必,自己可以将他平安带离赵国,但还未开口,就听乌氏说道:“切勿露出这般妇人之态,陈乐,我对你非常看重。凡成大事,必有人要为之牺牲。”
“孝成王想攻破我乌家城堡,必须付出惨痛代价。我真的高兴,到了这等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乌家仍有一批舍命相随的手下。”
不得不说,乌氏和乌应元这父子二人,在背后的布置,远比陈乐想的要多出许多。
他们不像陈乐这般可以一力降十会,如此大事,事关乌家存亡,自是事无巨细,力求面面俱到。
见陈乐沉默,乌氏说道:“你只要从质子府救出朱姬母子,孝成王必定会立即来攻城,若是没有人能挡他们几日,你们如何能到安全的地方?“说完,他神色坚毅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陈乐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道:“秘道的事有多少人知道?看来连廷芳都不晓得。”
此事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他愿意留下守城陈乐不勉强,但让安妮留下一两个人帮他,赵王想攻下乌家堡亦是无稽之谈。
左右也能消耗赵国兵力,一举两得,靓仔乐还是很乐意的。
乌氏笑道:“就是如此才能保密,你且放心,知道这事的人都非常可靠。这几日见到乌卓,由他领你去探路,只要到了城外,没有人比我们这些世代农牧的人,更懂生存之道。”
说到最后,他不禁冷哼一声,“孝成王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赵国如此对我,我就要他们再一尝长平一役后最大的苦果,我要教他举国无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