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岂有此理!”封亦气愤难忍,一掌拍在那张破旧的桌面上。那张破旧的桌子如何承受得住封亦愤怒之下的一掌,但听“咔嚓”一声,桌子被封亦一掌拍得碎木横飞,四分五裂,“我雁门关无数将士血洒雁门关,为的就是保住这大宋的山河。他覃飞厚居然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便要将这大好山河拱手送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天池药王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你无需如此震怒。”
封亦稍稍冷静,说道:“大师,我一时情难自禁,莫要见怪。只是,听了这样的事,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难免会生气。”
“你生什么气!”就在这时,苏依阳提着那篓子洗好的碗筷走进来,“这世道就是这样子,你生气又有什么用。我看呐,以后你我就找个没人的深山,过我们自己安静的日子,管他外面怎么变天,又与我们何干。你看你,气得把桌子都拍了,那你是想以后我们都不用吃饭了,是吧?”
“我......”封亦无言以对,只能牵强解释道,“是这张桌子太旧了,我只是轻轻一碰它就散了!”
“你呀!”苏依阳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就你那一掌,别说一张旧桌子,就算是刚做的新桌子,也受不了你那一掌之力。”
天池药王在一傍哈哈笑道:“好啦,一张旧桌子,苏姑娘你也没必要责怪小兄弟了。原本,贫僧也打算要换张新桌。小兄弟一掌打碎这张老旧桌子,那贫僧也刚好可以有借口再做张新桌了。”
封亦也跟着笑了笑,对苏依阳说道:“依阳,大师说,那黑家堡少爷之死,是有人嫁祸于你,你认为呢?”
苏依阳放下手中的竹篓,说道:“这事,我已经想能了。事实上,那人真正想要的,其实是想要把你拉进这场权利争夺之中。”
苏依阳在洗碗的时候,将封亦和天池药王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在一瞬间似乎接收到某种提示,猛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连贯在了一起,内心也渐渐开始明朗起来。
封亦一怔,问道:“这又关我什么事?”
苏依阳笑道:“这本来也确实不关你什么事,但你却不该出现在这里。当你出现在这岭南一带的时候,你的一只脚就已经陷入进来。谁让你是名扬天下的封指挥使呢?”
封亦还是不太明白,只能继续问道:“依阳,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本来呢,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惊扰覃飞厚练功走为入魔,又莫名其妙地成为杀害黑家堡少爷的凶手。”苏依阳从角落搬来一张小凳子,来到封亦身边坐下,“不过,刚刚我一想,将所有事情串连在一起,便开始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经人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
天池药王点了点头,说道:“苏姑娘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贫僧也听听苏姑娘的高见!”
“高见倒不见得,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想!”苏依阳顿了顿,右手托着脸腮,这才说道,“首先,得从我遇见一个人开始说起。那个人,就是岭南毒王叶无风。那天,我一个人在山中迷失方向,正巧看见叶无风一个人坐一块大石头上练功。于是,我就想上去问一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结果,他一看见我就跑。之后没多久,就有一批天龙门的人找上我,说我扰乱他们门主练功,害他们门主走火入魔。这其中,就有龙大哥。一开始,我以为,叶无风就是天龙门的门主。但后来得知,天龙门的门主叫覃飞厚,并非叶无风。这就奇怪了,我之前从来没遇见过覃飞厚,为何他们却诬陷是我害覃飞厚走火入魔呢?”
天池药王终究是老江湖,听苏依阳这么一说,大概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贫僧觉得,那真正害覃飞厚走火入魔之人想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