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脚步错开,化出一道道幻影,使得呼延传那一刀落空,只削中封亦的一道幻影。
虽然,大腿受伤让封亦行动不再那么敏捷,但在本能之下施展的错影步依然精妙绝伦。
这让呼延传大赞道:“好身法!”
呼延传虽然大赞封亦身手了得,但一套刀法如行云流水,一刀接一刀劈出,逼得封亦连连后退。
在连退了十数步之后,封亦突然手腕一转,找到呼延传刀法中的一处破绽,手中佩刀画了一个圈,将呼延传手中直刺过来的佩刀圈住。
呼延传大吃一惊,心知不妙,忙收手想将佩刀从封亦画出那个圆圈中收回来,却已经晚了。
封亦使出的这一招,正是当日阿泪教封亦的那一套“前出塞刀法”中的用箭当用长这一招。
见呼延传想收手,封亦手腕一甩,佩刀向左下划开。
呼延传脸色大变,只能松开佩刀,右手急速缩回。
饶是如此,呼延传的右手手背依然被封亦划开了一道口子。当然,若非呼延传收手收得快,这一刀下来必然会将呼延传整只右手手掌都削下来。
呼延传连退七步,左手握住右手,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呼延将军!”
一众辽兵见呼延传受了伤,纷纷手持长矛向封亦攻来。
封亦本就失血过多,与呼延传一番交手之后,早已经精疲力尽,面对数十支刺过来的长矛,他已无力再躲闪,更无力再招架。
封亦同样退后了两步,最后用刀撑着地面,才勉强让自己站稳。
面对刺过来的数十支长矛,封亦无力再躲,也不想再躲,干脆闭上双目等死。
“住手!”这时,呼延传一声大吼,“放他走!”
众辽兵一愣,一个个回头望着呼延传。
有人说道:“呼延将军,此人如此难缠,将来必是我大辽国的心腹大患,不可放虎归山啊!”
呼延传长叹了口气,目光转到连站都站不稳的封亦身上。
“老夫已经输了!放他走!”
“可是......”
“怎么?镇南将军离开时令老夫做你们汉六军的主帅,老夫的话就是军令。你们这是想违抗军令吗?”
众辽兵这才一个个收回手中长矛,然后退开。
封亦睁开双眼,说道:“你们不杀我,那我可就要走了!”
呼延传缓步走到封亦面前,对封亦说道:“小兄弟,你走吧!”
封亦喘着粗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呼延传笑了笑,回道:“老夫已经败在了你手下,按照之前的约定,应该是老夫率军离开燕京才是。不过,你应该也能理解老夫。老夫虽然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就这样退出燕京城,但也不能太过分而取你性命。再说了,老夫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若是让完颜宗望攻入燕京城,成为金国三军统帅,那是置燕京城的老百姓于水火之中。老夫向你承诺,只要老夫这条老命还在,就不会让完颜宗望踏入燕京城一步。你走吧!”
封亦点了点头,艰难地转身,往东面离去。
“你们今日放我一条性命,那我封亦也承诺你们,不会再做金兵与你们为敌。说句心里话,我本就不想当兵。像你们这样当兵,代表着杀戮,而我,讨厌杀戮。”
呼延传听了封亦这话,一愣之后,问道:“你叫封亦?你是汉人?”
封亦没有再回话,只是拖着受伤的右腿,一步步往东面行去。
东面的辽兵纷纷注视着封亦,给封亦让出一条离开的道路。
封亦的身影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呼延传与众辽兵的视线之中。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但四周却是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辽兵中有人说道:“原来,我们汉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