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将军没能想明白这道理,反倒是被周围辽兵挤得透不过气来的封亦心里却是有所感触。
“大家不要乱,保持阵型,都散开一点,不要全挤在一块!我们人比他们多,不要怕他们!只要散开,才能民挥出我们人数上的优势。另外,他们的马披着铁甲,要砍他们的马腿!”
可是,没有人会听从封亦的号令,反而在金骑兵的连番冲击下,大部分的辽兵开始扔掉手中的长枪,一个个丢盔弃甲想要逃命。
随着范将军被自己人踩死,没有人发号施令,阵脚变得越来越乱。
金骑兵在这支人数比自己多十几倍的辽军之中七进七出,将辽军队伍冲击得人仰马翻。
此时,随着又有三队金兵从远方杀将来,辽兵即使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面对金兵铁甲的冲击,却是毫无差点抵抗之力。
金兵的弯刀随着铁骑横削而过,所经之处,鲜血飞溅。
有辽兵扔掉手中的武器,抱头大喊,想要离开队列,向外围逃命,却发现根本无得可逃。
外围的辽兵被三千金兵围在中间,想要逃命就得冲破金兵的包围。即使能侥幸出金兵的包围,但也逃过金兵铁骑的四条铁蹄和划破空气的利箭。
那些冲出去的辽兵,多数被金兵一个个射杀,甚至不少人被金兵的弯刀砍下脑袋。
有人被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想求金兵饶命,却不想不跪还好,这一下跪,便被身后的人挤翻,接着便是接受无情的踩踏。
中午时分,在这不到两个时辰的交战中,这队从溢榆关出来,多达三万人的辽汉军几乎被三千金兵全部歼灭,只有数百人侥幸冲出了金兵的包围,逃得一条性命。三万辽兵,死在自己人脚下的便超过一万,被金兵杀死的也有近万人,剩下的全部成为了金兵的俘虏,这其中就包括封亦。
封亦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数次惊险地避开金兵的弯刀,甚至还用手中长枪挑下三个金兵。
封亦并不想杀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却由不得他。
两军交战,不杀敌人,那就只能等待被敌人所杀。
至少,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些金兵便是想要封亦性命的敌人。
溢榆关城楼上,随着镇南王带着十万精兵离开,只留下一万守军。
或许,辽国镇南王认为,这一万守军已经足够了,毕竟金兵只有三千。但是,他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士气。
那些守军中大部分本就是和封亦一样,是被辽兵强行拉过来当兵的老百姓。如果一开始不出城迎战,这些老百姓还不见得慌乱,但此时一看金兵如此骁勇,三万辽军被三千金兵杀得屁滚尿流,此时哪还敢继续守在城楼上。
此时见金兵开始攻城,城墙上的守兵胡乱射出几箭后便开始往关内逃窜。
镇南将军走后,负责留守溢榆关的那副将萧将军眼看自己镇不住这种场面,带着一队亲信部下开始截杀逃跑的守兵。
“都给我回去!谁敢擅自逃跑,格杀勿论!”
那萧将军话音刚落,突然一支利箭呼啸而来,萧将军被射穿咽喉,当场毙命。
溢榆关外,那名金兵年轻将领放下手中长弓,笑着对身后那虎腰熊背的副将说道:“术虎将军,我这箭术如何?”
那副将同样一脸轻松地笑道:“那辽军将领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站在城楼边上。不过,十七王爷这一箭,的确射得漂亮,已有末将年轻时的火候了。”
“哈哈哈!”那年轻的金兵将领并没有因为那副将一席话而有所不满,反而开怀大笑了起来,“这么说来,我的箭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那当然!”
城楼之上,随着萧将军一死,便再也没有人能阻挡辽军的溃败了。
那队萧将军的心腹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