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营业时间,田一雄坐在水果店门口,拿过手机看时间,随后,把摆在店外的水果,逐筐逐盒往店里搬。
他把水果搬进屋里,没有关闸板,只锁上门,便径直走开。
在距离店铺十米外的路边,一个长发高个女人,戴墨镜口罩,斜背一个大挎包,站在那里,静静观察着田一雄的动向。
田一雄没骑自行车,他步行几百米,走进一家银行储蓄所,在叫号机上叫了一个号,然后坐下来,等候办理业务。
那个高个女人跟了进来,她效仿田一雄,也叫了一个号,坐下来摆弄手机。
储蓄所执勤保安注意到这个女人。
轮到田一雄办理业务了。他来到服务窗口,递进叫号小票。那个女人紧随其后,来到田一雄身后。
“这位女士,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执勤保安走过来。
女子没有注意到保安在向她靠近,她正侧耳听田一雄与女储蓄员的对话。
“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女储蓄员问道。
“境外汇款。”田一雄把一张c蓄卡送进窗口。
执勤保安走到女子近前说:“女士,请您去休息区等待叫号。”
田一雄这时也注意到这个女子,他警觉地上下打量着女子。
女子见状,转身便走,并顺手丢弃了叫号小票。
“这位女士,请您站住。”执勤保安追上前,要跟女子说些什么。
女子不理睬保安的话,他迈开大长腿,八字步一路拼走,离开了储蓄所。
执勤保安追到大门口,目视女子远去的背影,回到储蓄所里,提醒田一雄说:“这位先生,刚才那个女的是尾随你来的,一会儿出去,请您注意安全。”
田一雄听罢,眼色顿时慌乱起来。
女子一路快走,来到一个胡同里,见左右没人,快速摘下长发头套,脱下连衣裙,摘下口罩墨镜,原来是何大壮。
他把所有的装饰品塞进大挎包,手机突然想起,他吓了一哆嗦,接听电话说:“喂,郝荻,啥事。”
“你死哪去了。”郝荻张嘴便是一股火药味。
何大壮笑了。他说:“别告诉我,你一天看不见我,就想的不行了。”
“少放屁。”郝荻火气有增无减说:“跟你说什么次了,别到处瞎转悠,出了意外,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心里有数。”何大壮说着挂断电话。
随即,电话再次响起,他看过来电号码,十分的无奈,接听电话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我担心的就是你这个。”郝荻改换了语气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也不要蛮干。你的对手很危险,人家在暗处,一旦……”
何大壮十分反感郝荻的语重心长,他扣掉手机电池,自语道:“看你还怎么给我定位。”
这是何大壮一大早想到的行动方案。
既然田一雄是知情者,他就要从田一雄身上寻找突破口。
他趁帅帅和郑潇还在车上睡觉,悄悄溜出家门,不知道从哪搞来这套装束,早早就守在田一雄的水果店外,果然有了重要发现。
不是他不想听郝荻唠叨,郝荻的唠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福利,他求之不得。
郝荻的关怀也是一种催化剂,能够摧毁何大壮心中所有的防线,让他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酥油的劣根,瞬间变成一潭清水,被郝荻一览无遗。
郝荻是警察,他是平民百姓。
郝荻职责在身,有些话不会向他透露。何大壮则出于自身价值考量,有时候要故意在郝荻面前,装出一种神秘感。
昨天晚上的一场酒,主要是郝荻对丁松态度的转变,让何大壮不经意间,想到要在郝荻面前,展示一下自身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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