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必须远远离开这个称谓。
贾政道推说当时在发高烧,把自己烧糊涂了,不知道都说了什么。
王梅那次偶遇索伊,可以用铭心刻骨来形容。
在她看来,邻居大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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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谓,好像不符合索伊与贾政道的真实关系。
在当时那个年代,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在人们心中还是占有一定分量的。
贾政道生病躺在床上,索伊来护理他,这本身就是一个异常现象。
索伊不仅帮贾政道收拾了房间,还把他的衣服,包括背心裤衩都洗出来,晾在走廊里。
王梅进屋时,晾在洗衣绳上的衣物还在滴水。她因此对贾政道介绍索伊是邻居大姐,这个称谓十分敏感。
碍于两人还没有正式确立恋爱关系,王梅只能以好趣儿的方式,几次跟贾政道提及此事,每次贾政道都闪烁其词,找个借口岔开了话题。
没过多久,王梅的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王仁维便向三个女儿宣布婚讯,这为家里的新住客正是索伊。
不用王仁维做出解释,王梅认定,这一切的背后,始作俑者就是贾政道。
她为此跟贾政道大吵一场,从此互不联系了。
王梅站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想到了这些,不由得咬了咬牙。
早在三十年前,她就尝到了咬碎钢牙,咽进肚子里的凄苦。
索伊没在家里,她会去哪了?
姐妹三人在父亲的病房外,反反复复想到大半夜,也没想到索伊可能的去处。
王梅突然想到一个人。
当她得知王晟出事后,就想到了这个人,他就是贾政道。
王梅掏出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拨出号码。
她不想再跟贾政道有任何联系,这会儿,王梅真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从懂事到现在,父亲在她心中崇高的位置,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
而仅仅这一周时间,她对父亲的印象,就有了颠覆性改变,老人家太矫情了。
以往她去看父亲,爷儿俩虽然话不多,可父亲理智健全,说话办事有条不紊。这次,父亲仅一次昏厥,就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王仁维清醒过来,先是口齿不清,接下来思维混乱,如今已经发展到逢人便叫索伊的地步。
必须让索伊回来,王仁维离不开她。
这是三姐妹的共同心声,她们直到这个时候,才多少能够了解,索伊与父亲共同生活这三十年,都经历了什么。
王梅不再犹豫了,她果断地拨打了贾政道的手机号,可惜,对方也果断地拒接了。
再说何大壮和郝荻。
郝荻侧身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何大壮坐在床边抓心挠肝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平心而论,这应该算是郝荻给他的一个机会。
丁松先对不起他,现在又对不起了郝荻,何大壮完全有理由,抛开他与丁松的兄弟情谊,执着地追逐内心的所思所想,当然,前提是必须征得郝荻的同意。
郝荻能拒绝吗?
这是何大壮最烧脑的事。
从眼下的情形看,郝荻有半推半就的可能。
她喝多酒了,又被丁松伤着了,需要何大壮这样的发小,给予精神抚慰。
何大壮慢慢走到郝荻的身后,坐在床边上,看着郝荻那宽厚的身板,开始了内心独白:
郝荻人长得一般,还挺胖,如果咱俩在一起,我瘦她胖,我高她矮,还别说,取长补短也不错。
何大壮站起身,又走到郝荻的正面,歪脖端详着郝荻。
真把她办了,结果会是怎样?
这是何大壮必须要想到的。
是丁松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