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脑袋涨涨的,就像吃了不易消化的食物,堵在胃里的感觉。
她想发飙,找人打一架,不把对方打个鼻青脸肿,就让对方把她的脑袋开瓢,只有这样,她才能舒服一下。
其实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去找何大壮,找个邪火对他拳打脚踢一番。
郝荻只是这么想了一下,没有付诸具体行动。
她把自己这种感觉,归咎在昨晚没睡好觉。
我们以前就郝荻的性格做过交代,她是一个不爱为琐事分神的人,凡事喜欢嘁哩喀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丁松这次红杏出墙,让郝荻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更放不下了。
这是郝荻的一个错觉,她以为丁松只是内心空虚,出去寻找刺激。
如果她知道丁松已经被刘慧缠上了,可能不仅仅是郁闷这么简单。
我们只能凭她那敢想敢干的性格,进行客观性分析,做出一个可行性判断:她气冲斗牛时,后果一定很严重。
郝荻从与丁松建立恋爱关系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情变的思想准备,所以,她要先同居后结婚。
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基础还算扎实,可在靠脸吃饭风气盛行的年代,不是郝荻缺乏自信,而是丁松的自身条件,实在太招风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郝荻不想为徒有其表的爱情,改变自己的初心。
话虽这么说,郝荻和丁松的感情,毕竟从穿活裆裤开始。同样作为独生子女,在感情问题上,她强烈的排外意识,与这一残酷的现实相碰撞,她难免要暗自伤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郝荻打小就养成了喜欢独立思考的习惯,并敢于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变,她选择了要静观其变,让丁松来去自由。
请注意这个来去自由。
当今社会的大多数女性,拥有一个普遍共识,男人都爱沾花惹草。
对于这个无法回避的社会现实,有的女人选择了沉默。
不管你在外面多么疯狂,能把每月的工资收入如数上交,别把病带回家即可。
有的女人选择了自求心理平衡,你玩我也玩,大家一起游戏人生。
有这两种选择的女人,多半都是家庭观念较重,在不破坏家庭生活的前提下,给男人充分的自由权。
往往这样的女人,在家庭生活中处于劣势状态,他们的生活,还需要另一半来支撑。
郝荻宁缺毋滥的观点,源自她的独立自主,带有强权意识的完美主义。
丁松有了这次外遇,一旦尝到甜头,就可能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郝荻不想采用暴虐手段,召集来自家庭、社会等各方元素,逼迫丁松表面服软认错,暗地里仍我行我素。
那样太没劲了。
郝荻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不愿为徒有其表的爱情,去采取所谓的维权行动。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情感来自双方自愿。来也好,去也罢,全凭日常感情的积淀,该来的早晚要来,该去的,那就让他尽早逝去吧。
郝荻打定了主意,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晟案上。
她打电话给何大壮。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何大壮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懒洋洋问道:“啥事呀?”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还能干点正经事吗!”
郝荻张嘴便是一股火药味。
这是一种纯绿色的愤怒,她对何大壮的严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她希望何大壮能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甚至还故意摆出一股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跟她大呼小叫,哏皮腊肉的较劲。
“小松昨晚真的喝多了。”何大壮这句话,完全出乎郝荻的预料。
这个兔崽子,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