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满一杯白酒,足有二两多。
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下满满一杯酒。放下酒杯,不禁发出一声感叹:我这是何苦呢?
这是丁松连日来,一直为之烦闷的问题。
严格意义上讲,丁松始终在考问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过于功利。
当然,如果他用年幼无知,来评判与郝荻的关系,也是有一定道理可循的。
母亲对郝荻的喜爱,父母的爱情经历,都是他选择郝荻的主要原因。
正如丁局长当初所说,如果丁松不是受某种利益诱惑,怀揣一颗功利之心,主动追求郝荻,甚至不惜出卖好兄弟何大壮,他也没有今天的苦恼。
丁松接连三杯酒下肚,随着酒精在体内逐渐挥发,刺激到他的中枢神经,一个他想过多少次,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大胆迈出一步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
他不敢保证酒醒过后,能否坚持自己的这个决定。至少现在,他有了一个自我解脱的选项,便决定要将这个选项,付诸实际行动。
丁局长每天都很晚下班回家。
今天,郝荻及时向他汇报了,在何大壮家发生的事情,他很是惊讶,并暗中庆幸,郝荻心思缜密,能够及时挽救了何大壮的生命。
他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及时告知丁松。让丁松知道,郝荻与何大壮之间的关系,并非丁松想象的那样,郝荻是个称职的干警,她在全身心履职尽责。
丁局长回到家,没有看见丁松,他顿时露出了笑容。
丁夫人知道,丁局长为儿子与郝荻重新复合而高兴。
老两口都知道,丁松是个标准的宅男。他从小到大,就喜欢宅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就是不愿意出去应酬。
丁局长说过他多少回,男人就应该多出去应酬,与社会各界打交道,经得多了,见识也就广了。
这是医治丁松心胸狭窄的一剂良方。
自从丁松与郝荻确立恋爱关系,他整个人变的开朗了许多,特别是两个人同居以后,丁松整个就是一标准的贤内助,郝荻整天在外面奔波,丁松下了班就回家,把家里照料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丁松跟郝荻赌气住回家里,说服教育他再回到郝荻那去,成了丁局长夫妇每天晚上的必修课。
丁松既不顶嘴,也不应承,把丁局长急的就差把他绑上,押解去郝荻家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夫妻俩的苦口婆心终于有效果了。
夫妻二人吃过晚饭,便早早睡下了。
丁局长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他睡眼朦胧打开家门,还没看清丁松的模样,就被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熏得连连后退。
也许是小夫妻和好如初,喝酒庆贺一下。
丁局长着意向丁松身后看去。
“看什么看,就我一人。”丁松跌跌撞撞走进客厅,一头扎在沙发上。
丁夫人从卧室出来,看见丁松的醉相,刚要说话,被丁局长制止了。很显然,两人旧怨未了,又添新愁了。
“我就纳了闷了,想我丁松,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家庭条件百里挑一,工作也令人羡慕,我凭什么要在郝荻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呀!”
丁松跳起来,居然指着父亲的鼻子发出质问。
“看来你真没少喝。”丁局长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主动给丁松倒了一杯水说:“先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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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解酒。”
“我不喝水,要喝就喝酒,不喝就拉倒。”严格意义上说,丁松能担些酒量,今晚他把自己灌得微醺,要借酒盖脸,好好跟父母倒倒苦水。
“你先回屋睡觉去吧。”丁局长不给丁松宣泄的机会,他要搀扶丁松回房间睡觉。
父亲主动示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