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长知道这个信息,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震惊,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郝荻,郝荻心领神会,也同样点了点头。
何大壮一反常态,没有跟郝荻和郑潇走,他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这是他被逼无奈的选择。
他没等郝荻和郑潇的汽车离开,便锁紧了房门,再次用水缸顶在门上。回到屋里,四下搜索一番,钻进大衣柜里。他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必须尽快补觉。
郝荻对他半公半私的关照,曾经是他的一种负担,一种失去自由的约束。现在想来,那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安逸。
他主动放弃了这个安全保障,只能钻进大衣柜里,为自己寻找一份安全保障。
他细长的身子,蜷曲在柜子里,憋闷的快要喘不上气了。与躺在床上熟睡,被人闯进来一刀毙命相比,这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措施了。
他不相信林薇的话,是捡破烂的偷走了他的电动自行车轮。
郝荻和郑潇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离去。两人虽然只字未提发生了什么,何大壮从郝荻那急躁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又有事情发生了。
这件事必定跟他的生命安全相关联,否则,郑潇在临走前,不会问他想活命吗。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提示,何大壮尽量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
最后还是疲劳战胜了恐慌,何大壮的神经渐渐放松,困倦也随之袭来,他刚要进入梦乡,手机突然响起。
何大壮受到惊吓,连滚带爬从衣柜里出来,接听电话。
电话是林薇打来的,林薇告诉他说:“偷车贼已经抓到了。”
“这个贼在哪,我要见见他。”何大壮不知道林微,此时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人家已经答应,包陪你所有损失了。”林薇给了何大壮一个电话号码说:“等车子修好后,这个号码就能通知你去取车。”
没等何大壮再说什么,林薇便匆匆挂断手机,电话关机了。
何大壮的困倦,因林薇打来的一个电话,而失去了睡意。
他拨通了林薇留下来的电话号码,无人接听。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不对,林薇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相信电话号码的主人,也不知道他姓氏名谁,可为啥不接听他的话呢?
何大壮愣愣的想着这个问题。
不过有一点,还算满足了何大壮的心意。有人肯为他承担这笔损失费了,对眼下的何大壮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昨晚的惊心动魄,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为自己感到悲哀。
为了得到一篇独家报道,他不仅失去了工作,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证,最令他自我哀怜的是,一旦他被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证明他是因公罹难。
即使郝荻看在他们同窗一场的情份上,能替他向报社申报工伤,报社也会以他不是本报员工为由,拒绝给予他应有的补偿。
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么轻如鸿毛的没了。
何大壮的电话又突然想起,他受到惊吓,看清来电号码,正是他刚刚打过的,无人接听的电话号码。
“你谁呀,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何大壮张嘴便是一股火药味,以为这个号码持有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偷车贼。
“你是何大壮吗?”对方不计较何大壮言辞生硬,不急不恼询地问他说:“你的电动自行车在哪丢失的,有没有证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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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呀?”何大壮听出对方的话外音,这简直就是警察在办案。
“我是五一路派出所。”对方的答复,验证了何大壮的猜测。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询问。
警察问何大壮的工作单位,与什么人结过怨,最近一段时间,遇见过什么意外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