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王晟并没有睡觉,也认定王晟此时正等待她的建议。
“晟儿,你平常都接触什么样的人。”索伊冷静下来,想到了社会的复杂,担心王晟交友不慎,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除了工作接触的人以外,也就是贾正道了。”王晟及时回答了母亲的疑问。
索伊先向门外瞥了一眼,担心王任维会跟往常一样,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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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母子面前,干扰了他们的谈话。
她压低嗓音提醒王晟说:“听妈话,以后尽量少跟贾正道接触。”
王晟睁开眼睛,看陌生人一样,注视着母亲,目光中凝聚了无数个问号。
索伊不能把话说的过于直白。她已经认定,那个跟踪王晟的人,十有八九跟贾正道有关系。
她安慰王晟说:“贾正道接触人太乱太杂,你跟他接触多了没啥好处。”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王晟连日来的恐慌与困顿,因索伊的猜测,似乎找到了答案。
“您出去吧,我真的要睡了。”王晟痛苦地闭上眼睛,希望母亲尽快离开,让他一个人好好琢磨一下。
此时的王晟,清楚地意识到,贾政道是他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又是能够改变他人生命运的主宰。
他已经弱不经风到不敢对贾政道说一个不字了。
钱呢?
何大壮几乎要站起来,对日记中的王晟一声呐喊:贾政道给你的钱哪去了!
显然,何大壮的渴望得不到满足,即使他喊破了嗓子,对早已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何大壮一番急躁后,不得不重新坐下来,继续探究王晟的命运。
王晟在日记里,这样描述了母亲的反应。
索伊执意留了下来,尽管王晟已经困倦的睡去了,他还是默默地守护在儿子床边。
出于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也由于在这个孤寂的生活空间里,没有一个人能陪她说会儿话,索伊抓住这个话题,要跟儿子好好聊聊。
哪怕王晟不理睬她,能容她在身边静静地坐一会儿,对她也是莫大的安慰。
索伊注定今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女人需要倾诉对象,用美学观点来分析,倾诉是获得快感的最佳方式。
房门被撞开,王任维出现在王晟的房门口。
他不请自进,主动发表自己的观点说:“你主管各银行信贷,位置太敏感,任何一笔贷款出现问题,都有可能波及到你。不管怎样,你必须做到洁身自爱,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
王晟刚有的一点睡意,就这么被父亲赶走了。
王任维不了解情况,他又在老生常谈。
王晟的耳朵,都快要被这种说教磨出了茧子,王任维则坚持自己的说教。
在他看来,年轻人刚走上领导岗位,需要有一个人经常提醒他,如何防微杜渐,警钟长鸣,这对王晟没有任何坏处。
王任维对王晟的说教,根本不顾及王晟的感受。
他是老子,教育儿子天经地义,王晟必须无条件接受。
毕竟是八十多年岁的人了,不了解具体情况,仅凭自己的所思所想,便滔滔不绝的开始了说教: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他是谁,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都随他去,你心里没鬼,什么都不怕。”
王晟彻底崩溃了。父亲又在溜墙根儿,偷听他和母亲的谈话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睡觉!”这是王晟在家里的特权,只有他敢公开对父亲发泄不满。
他又刻意带上了母亲,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王任维展示完自己的观点,甭管王晟是否能听进去,他作为父亲,尽到了心意,心里也就踏实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