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嘟嘟囔囔,看似发泄对林薇的不满,实则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耳光。
他这张没有把门的嘴,一顿嘚不嘚,差不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何大壮认定,林薇就是因为他那句话,才丢下他不管不顾的,这就叫自作自受。
何大壮走出办公楼,一路走向大门外。
路过停车场,他看见有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那。林薇坐在车里正在打电话,还不时地擦拭眼泪。
原来是这样。
何大壮明白了,林薇得知王晟的死讯,不想让何大壮看见她的悲伤,才躲了出来。
何大壮对林薇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好一个多情的女子。
她在给谁打电话,这是何大壮最感兴趣的事。
何大壮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想好了应对词,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走过去。敲打车窗说:“你怎么搞的,说帮我拔针,结果,我差不点大出血了。”
林薇看见何大壮,二话不说,开车便走。
“哎,你站住,我……”何大壮冲林薇远去的汽车,一个劲儿跳脚说:“你太不讲究了。做错了事,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哪怕开车送我一程也行呀。”
何大壮真恼火了,他在林薇面前,拨弄了几次如意算盘,都以失败而告终。
何大壮带有十分的沮丧返回家里。
他折腾了一上午,感觉有些饿了。他放下大挎包,从桌上的食品袋里撕下一块烧鸡,正要塞进嘴里。
见院门打开,郝荻走了进来。他放下烧鸡,迎到门口,劈头盖脸质问道:“你还好意思来呀?”
郝荻不理睬何大壮,她走进屋里,先看一眼被砸碎的玻璃,不屑道:“不就是一块破玻璃吗,大不了赔你一块新的。”
何大壮十分认真说:“又不是你砸碎的玻璃,我凭什么用你赔呀。”
郝荻一不留神,险些出卖了丁松。
“对呀,这事跟我没关系。”郝荻发现何大壮脸色很难看,她打过一拳说:“我哪得罪你了,跟我这种态度。”
何大壮不理郝荻,拿起那块烧鸡又要吃。他把鸡肉送到嘴边,突然想起什么,赌气把鸡肉摔进塑料袋说:“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我正要问你这事。”郝荻阴沉下脸说:“你去找林薇了,对不对。”
“我……我找她干啥呀。”何大壮一提林薇,就气不打一出来。
明明可以蹭林薇的车,省下十块钱,正好够中午饭钱,结果,何大壮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声。
他昨晚拉了一宿,今天又折腾一上午,肚子空空的。
郝荻没心思顾及何大壮的饥饱,心里也是一肚子怨气。
她送走索伊,无意中发现丁松的车停在那,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丁松还学会了跟踪。
丁松公然把车停在分局楼外,这哪是跟踪呀,分明就是在恶心她。
郝荻急了。
你不是要跟踪吗,那就来吧。
郝荻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来找何大壮了。
郝荻刚从外面走进何家,就觉得屋里的气味怪怪的。她嗅嗅鼻子,感觉有一股臭味。四下看了看,她的目光落在何大壮胡乱堆在床上的被子。
她有心教训何大壮几句,男子汉大丈夫,别把日子过得这么邋遢。转念又想,何大壮从小到大都这德行,她说了也是白说,弄不好又招惹他不高兴了。
见何大壮看她的眼色怪怪的,郝荻不高兴了。“你干嘛这样看我?”
“都是你干的好事。”何大壮赌气,拿起那块鸡肉又要吃,突然,他把鸡肉摔在桌子上说:“你这是从哪捡来的。”
“我路边买的,怎么了。”郝荻挥手就要大何大壮说:“怎么说话呐,当我是捡破烂的。”
“就这只破烧鸡,害得我昨晚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