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面对的困难吧。”
她的口气是如此平淡,以至于许箫笛有一种自己成为了“被面试者”的感觉。
“首先是财务方面。”
她压住情绪,回道。
“广润集团在国内金融方面有着极大号召力。”
“自从我对他们的合作方案表露出迟疑后,同甫的流动性受到了很大冲击。”
“具体来说,我们的旧债难以续期,新债则在发行承销方面遇到了障碍。”
正当许箫笛打算长篇大论的时候,黄怀玉再次打断:“困难是在这吗?”
同甫的许董正处在飞龙在天的人生阶段,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了。
“不在这。”
她端杯喝了口茶,掩饰不快。
茶杯回到桌,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立刻捕捉到了水位线。
机械臂不需指挥,便主动添茶。
“经济全球化至今,资本的流动已相当自由。”
许箫笛回道。
“东华不只有圆桌会,世界也不只有东华。”
“南乌盟、蔚蓝,只要我愿意,有大把基金财团愿意购买同甫的股票。”
“目前更棘手的是行政方面的压力。”
“圆桌会的影响力是全方位的,他们可以推动反垄断审查、税务问题,或者操纵部分员工个体以各种名义起诉我们。”
说到这儿,她略微沉凝。
“这还不是最糟的——我最担心的是人身安全问题。”
“您或许不知道,圆桌会十三姓中,有几家偏向于用更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
许箫笛缓缓道:“譬如王家……”
黄怀玉没等她卖关子,直接接上话:“还有卫家和史家。”
她的话让许箫笛惊讶之余,多了些信心。
“正如您所说。”
许箫笛靠入沙发。
“旅者阁下,我拜托折先生将您介绍给我,主要就是为了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她此生都在东华商界的规则里沉浮,对里世界了解很少。
对于身边这位旅者的理解,许董只停留在折破虏的介绍层面。
里世界的霸主之一。
这个形象充满想象和浪漫——尤其是结合旅者此人出色的外形和淡漠的气质。
如她所想,大概是大型杀手集团、雇佣兵组织、黑势力头目之类。
或许还带有些玄之又玄的“神秘手段”。
“解决你团队的安全问题很容易——只需要我给圆桌会带一句话。”
黄怀玉回道。
“带哪句话?”
许箫笛好奇道。
“无非是‘对等报复’四字。”
黄怀玉的回复让女企业家神色微变。
她挽了挽发丝——这是见面以来,许董第一次做出女性化的动作。
“但其他层面的问题——譬如反垄断诉讼——我无法插手。”
“这是当然的,我听说您刚刚回国发展。”
许箫笛回道。
“这些年,同甫在上京也算有些积累;只要您的举措有效,我和我的团队至少还有一搏之力。”
“您需要的报酬呢?”
她做了个手势,让机械臂把黄怀玉面前冷掉的茶水换掉。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