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倒也是这个理。”
萧何点头道:“子曰: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正是此理了。”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邦此时站了起来道:“燕兄弟所言甚是,我等赤军起义,最先要有一个义字,依某家看,口号倒不着急,就以赤军起义为号,先再看看形势,燕兄弟不是说陈胜吴广两月之内就会覆灭嘛,届时西边项梁会拥立新王,我等就先从新王,积蓄力量再谈不迟。”
三十多岁的人就是更加成熟。
别看刘邦平时吊儿郎当,可是面对造反这种大事时,一点也不上头。
在这个四处起义天下烽火的时候,没有丝毫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热血鲁莽,反倒很有老油子般的深思熟虑。
沉得住气,往往才是成功的开始。
也许正是因为刘邦的这种经验,才最终能够让他在群星璀璨的秦末群雄争霸中笑到最后。
正当众人还在商谈时,县衙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就看到曹参和夏侯婴走了进来。
“沛公。”两人都向刘邦先行了一礼,而后曹参才道:“军粮都已经下发,现在河坊街外已经安置了四千人,城北坡外安置了七千人,还有雍齿现在还带着五千人在丰邑,陆续来投靠的乡民百姓,约有三千人都被陆续分派到城外安置。”
刘邦听着点点头。“甚善,咱们的军粮现在可还够用?”
“够用,一人一日分发一斗粟米,还够吃半月有余,而且咱们还没打彭城,我听闻彭城的粮仓里足有五万石粮食,只要打下彭城,就算再多两万人,也够吃一两个月...”
刘邦和曹参一问一答聊得十分投机。
曹参也确实如历史上所言,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才,说话条理清晰,甚至还有短期的战略规划,刘邦也是相当欣赏他,对他信赖有加。
正当易承还在听曹参和刘邦的对话时,夏侯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易承旁边,他侧过头小声道:“张良先生正在院门外等你。”
“二哥怎么...”易承先是有些惊讶,刚想询问,可转念一想,张良不进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也没跟众人打招呼,就径直朝院门外走。
出了诉讼堂的大院门,就看到张良站在东侧拐角处的高墙下,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夕阳照他半侧脸上,一半明一般暗,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二哥。”易承上前和张良打了声招呼。
“四弟。”
“二哥不是在丰县昭县起兵么,怎么回来了。”易承先开口问道。
张良忽然沉默了一下,而后才缓缓说道,“丰县昭县都已被占下,现在阿蕤在那边镇守,我回来,其实是来向你辞别的。”
易承顿了顿才小声道:“这是二哥的选择么...”
张良抬头看了一眼夕阳道:“确实是我的选择,我已让大司徒在刘县起义,然后推举韩王安的侄子韩成为新韩王,此之后,我会全力辅佐新韩王。”
易承没有说话,即便他改变了很多历史上的事,但是历史车轮的惯性,还会让那些该有什么性格的人继续保持他们的性格做事。
一心为韩的张良做出这种选择,也没有超出易承的预期。
“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一心辅佐刘邦,我一心重建韩国,既然立场不同,那就暂时分开好了,不过我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目标,推翻秦国,不是么。”张良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易承,似乎担心易承不能接受。
可易承却没有他预想中的纠结,反而是洒脱一笑道:“二哥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只是日后时局发展,二哥恐怕最后还会回到刘邦帐下。”
“你...为何如此看好这个刘邦,这些日子我与他相交,多见他处事圆滑,为人霸道,好声色,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