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上路前往行刺。
了解了这段历史真相的易承也有些唏嘘。
原本刺秦的计划正是张良提出来传到燕太子丹那里的。
燕太子丹不顾荆轲的死活,让他速去刺秦,而张良却因为珍惜张蕤的生命,阻止他去刺秦,此番阴差阳错竟然直接导致了刺秦计划的失败。
如此命运,只能感慨嬴政的运气不错。
“是某家愧对次非兄...”张蕤一个大男人,此刻竟流出眼泪来,“当年某与次非,高渐离在邯郸曾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只可惜某不能履行兄弟的誓言,此乃平生憾事...”
“阿蕤,是吾...”张良此时看着瞪着眼睛流泪的张蕤,眼圈也有些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
“莫要再说..”张蕤举起手,擦了一下眼泪道:“咱们乃是一家人,汝现在是韩张一脉仅存的家主,汝所作决定,便是韩张的决定,作为韩张的族人,家主之命不可违。”
张良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国破家仇之恨,吾此生必报,嬴政就算是逃过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只要吾不死,便与秦国不死不休!”
看着面前神情坚决的张良,易承大概渐渐明白强如秦国者为何也只能二世而亡。
秦国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正是秦国的大肆杀戮,仁义不施,导致像张良这种国破家亡的复仇份子太多,攻守转换之间,便二世而没。
“现在我已经知晓其中原委,刺秦之事,无需再谈,现在我想问第二个问题。”易承又看向了张蕤,“张蕤兄弟曾经在峨眉与司徒玄空学过功夫?”
张蕤有些愣神,似乎没想到易承的问题跳转的这么快,反应了一下这才点头道:“是,某在峨眉随师尊习武一十三年有余。”
“那你师尊,现在还在峨眉?”
“这倒是不知,师尊经常下山游历,不过一直都在蜀地安南一片活动。”
“你这个师尊,也是张家人?”
张蕤微微皱了皱眉,最后才缓缓道:“是。”
原来历史上峨眉派开宗立派的掌门人竟然也是张家人,这让易承大感意外。
“那你师尊,是天元张还是边星张,亦或是其他张家分支?”
张蕤想了想,摇了摇头:“师尊他从未与某提起过,只是从师尊日常一些片语中,某感觉师尊似乎哪一系张家一脉都不是...”
“哪一脉都不是?”
“嗯...师尊他老人家如闲云野鹤,不甚过问世事,对张家之间的各种争斗却了若指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