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这些小灯上盖着的,全都是玻璃,乃是我道门理综隐派格物致知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易承望着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有些感慨道:“可惜我实验了五年,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还是弄不出来一块纯净的玻璃,这年头搞基础化学,还是太难了。”
韩非听不懂易承在说什么,他刚想询问,可易承并没有在这间客厅停留的意思,而是径直地朝下一个房间走去,韩非只好跟上。
这些房间中的家具千奇百怪,韩非十五岁出游,游历四国三年,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可在这间房间里,他看到的各种新奇物件,却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个金属制成的钟摆,被装在一个盒子中,挂在墙面上不停摆动;一座嵌在屋子中的凹陷石壁,里面有一些灰烬,看着像一个火塘;一盏可以旋转的巨大琉璃吊灯,平整的大理石砖布满脚下,涂满白色漆料的墙壁连接着各个房间,还有屋中陈设的各种家具,全都是他没有见过的独特样式。
这间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似乎有种令人颠覆的诡异感觉。
在走到第五间房间时,韩非就看到一架朝楼上去扶梯。
易承来到扶梯前,他没有走上去,而是在扶梯的把手处找到一处连接点,然后用力一拽,一根扶手后面就出现了八个金属机扩,易承旋转机扩将其一一对应,当他旋转完第八个机扩时,就听到咔哒一声,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在扶梯后面的空地处,两道厚重的地砖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随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可以向下的暗门。
韩非探头朝暗门中看了看,那里漆黑一片,不知其中深浅。
“来吧,让我带你这个明派的门主,来见识一下我们隐派这些年的积累。”易承淡淡地说道,便率先走了进去。
韩非的神色有些复杂,自从进了这间屋子,成蟜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了,长安君成蟜逍遥侯爷之名人尽皆知,没来秦国之前,韩非也以为此人只是一介酒囊饭袋之徒,可直到白日成蟜召见他和师尊,韩非才感觉此人并不简单。
本以为这人是想要借势图谋皇权,可现在看来,此人城府之深,手段之隐,绝不似普通世子。
“进去吧,公子,只有进去了,你才能知道,道门理综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门派。”一副少年人模样的甘罗朝韩非狡黠一笑,便跟着易承走了下去。
韩非顿了顿身子,便也钻进了那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