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见易承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是赶忙认错。
“对对对,大人,俺们知错了。”章义也出来打圆场。
易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程猛身边,去解他腰间挂着的腰牌。
“练家子啊,五块牌子,全是你干掉的?”易承解下那一长串腰牌时,脸上也乐开了花,这一票,大丰收啊。
“嗯。”程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现在十分的懊恼,回想起来,易承他们的这个埋伏破绽有很多,可他当是居然为了想要战功,忽视了那些危险。
只差最后一口气,程猛一拳头砸在地上,只恨自己被战功蒙蔽了眼睛。
“别生气了,你叫程猛是吧,还是个公士,怎么,上过战场?”
“去年在上郡城参加守城,缴首一级,升为公士。”
“可以啊,我还以为少军营中全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怎么样,跟我混,明天还有最后一天,我们尽量争取再搞点收获,至少保你两块腰牌,如何?”
程猛眼神犀利的盯着易承看了两眼,最后咬牙道:“成交。”
......
天彻底黑了下来,茫茫夜色覆盖了草原,漫天的星空铺洒在天上,像镶嵌着无数颗宝石,银河倒悬,宇宙苍茫。
如果不是身边有太多蚊子的话,易承一定会陶醉在这片草原与宇宙的美景之中。
可耳边无时无刻嗡嗡直叫的蚊子完全破坏了这种美感。
易承他们不敢生火,因为生火便会暴露位置,没人能保证在这最后一个夜晚不会有人趁夜色偷袭,一旦暴露位置,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没有火,吃不了熟食,易承他们几人只能从自己的褡裢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自己之前带来的锅盔。
易承本以为自己活了几辈子,完全不在乎物质享受了,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他就不该提什么野战军事训练,更不应该把这种训练的构想搞得这么完备,还要坚持七天,结果现在把自己也给搭进来了。
他现在很想吃又肥又腻的烤鸭,很想到温暖的壁炉前烤火,很想享受作为一个现代人该享受的东西,而不是在这片荒芜的大西北,同一些糙的与野兽无异的粗野汉子们一起啃食冰凉无比的锅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