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所以很快他就把这些担忧抛之脑后了。
“部堂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只管交给属下就是!”
“属下一定给您呈上来一副满意的答卷!”
戚继光恭敬的朝胡宗宪抱了抱拳,正要扭身向帐篷外走去,却是没想到胡宗宪再次叫住了他。
“戚将军!”
“这封书信你也拿着!”
“若是之后将军真的遭遇了什么难解之事,可以拿着这封书信去找张居正,他会庇佑你的!”
“部堂这是何意?”
“那张居正不是清流吗?”
“他会看得上属下?”戚继光满脸不解。
“呵呵……!”
“朝廷的党派之争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向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清流党也好,严党也好,并非都是那么泾渭分明的!”
“这些事情太过复杂,戚将军作为武将也不需要玩弄政治。”
“若是将军信得过我,只管按老夫说的去做就是。”
“老夫这样做并非是因为和那张居正有什么交易,而是因为不想看着我大明唯一的一只敢战之军被那些人葬送掉!”
听到胡宗宪的肺腑之言,戚继光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托孤的沉重意味,他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次无声抱拳,郑重的收起书信,退出了大帐。
等戚继光离开,胡宗宪再次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来。
这是身在浙江的严嵩给他写的信。
胡宗宪乃是严嵩的学生,深受严嵩器重,可以说他能当上现在总督东南的封疆大吏,有一半是他自己真有这个能力,另外一半就是严嵩的功劳。
严嵩的信中告诫胡宗宪,让他好好打这一仗,不要因为严世蕃被抓就有什么顾忌。
但也不要太过用命,像传天下的诗文最好不要再写,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这封信看似只是家长里短的关心,但其实内里是藏着玄机的,严嵩这话是不希望自己太过用命,如果能拖延剿倭时间,就尽量拖延,不要让倭寇那么快平定。
但胡宗宪这一次并不打算听老师的。
倭寇为患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全歼对方的可能,他不想错过。
至于因此造成的朝局变化,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且他也真的累了,这些年身在严党和清流斗争的漩涡最深处的他是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听天由命吧!”
胡宗宪最终叹息一声,把这封书信放在火上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