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李元景年龄不大,至少比敬玄看上去还要小,历史课本上说赵王李元景出生于武德元年,那么按照时间推断,这小子到今天满打满算也最多不超过十三岁,但…
但敬玄却发现站在对面的李元景下颚上已经冒出密集的一层绒毛,看上去与他稚嫩的外表显得极不协调,尤其是这小子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带着一丝不符合其年龄的凶戾。
“你就是敬玄?”
李元景身后站了一堆人,语气十分嚣张。
没等敬玄说话,李元景身旁的青年便确认道:
“不错,就是他!”
敬玄认得说话这人,长平郡王李叔良之子,郇国公李孝协,也就是上回在平康坊与自己发生摩擦的那家伙,再一看,赫然又发现新兴郡王李德良之子西平郡公李仁裕,遂笑了起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几个手下败将,未知西平公的腿可曾好利索?能下地了?”
李仁裕脸色顿时一僵,上回平康坊一战他着了敬玄这小子的道,不但场子没找回来,连带着腿也伤了,在家里养了好几个月才能重新下地走路,这不,立马想把场子找补回来,所以听到敬玄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还坐得住,指着敬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王八羔子,上回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楚,今日又惹到我兄弟头上,看小爷我今天不整死你!”
敬玄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直接把目光投向赵王李元景:
“怎么说?是直接把本侯的人放了还是怎的?”
李元景听见这话不禁笑了起来,笑容中还带着丝丝嘲讽:
“想让本王放人?简单,一万贯,一个人。”
敬玄微微皱起了眉头,一万贯还只放一个人?
见敬玄不吭声,李元景笑意更甚:
“你的手下砸了本王两间最来钱的铺子,要你个几万贯当做赔偿,不过份吧?”
敬玄跟着笑了笑:
“两间吃人不吐骨头的铺子,砸了也就砸了,不过份。”
李元景闻言脸色微变,不过他仍旧不动声色,试探性的问道:
“这么说钱带来了?”
敬玄叹了口气,指了指空荡荡的身后: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侯带钱来了?”
李元景冷笑一声:
“所以你拒绝本王的提议咯?”
敬玄也丝毫不让,同样还之以冷笑:
“你才看出来?”
李元景一怔,旋即又抚掌笑道:
“好,很好,好得很,本王见你孤身一人前来,原本对你胆识还有几分欣赏,岂料只是狂妄,敬玄你身为晚辈,辱本王兄弟在先,又砸本王产业再后,既然不肯向本王低头,那么…”
“看在你是本王侄女婿的份上,就留下一条腿吧。” 话音一落,敬玄便看见李元景身后便钻出两人,齐齐朝这边冲来,看架势应该是专门请来对付自己的高手。 敬玄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手顺势朝腰间一摸,却发现摸了空,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户县打转,压根就没想着随身佩戴兵器,大夏龙雀此时应该挂在书房的墙上吃灰呢,于是只得往后急退,好在自己平时也没疏于锻炼,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擒拿。 李家宗室几个见敬玄退避不战,气焰更加嚣张,手一挥,便喝令手下将敬玄的退路死死封住,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你敬玄不是号称打遍长安无敌手么?怎么今日怂了?还是成了婚便成了软脚虾了?” 李孝协肆意嘲弄的话让其余几人跟着大笑了起来,李仁裕还专门笑着叮嘱朝敬玄动手的二人,让他们不要急着拿人,先好好戏耍敬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