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脸神
都是在朝堂摸滚打爬十数载的老人精,如果起初还不明白房玄龄为何突然针对敬玄的话,等到他那句身居高位者贯以持宠生娇一出口,魏征立刻反应过来房玄龄究竟要干什么,连忙也跟着改口道:
“房相言之有理,臣以为的确应当严惩!”
魏征这话一说,宇文士及就不干了,立刻出班与他对线:
“郑公说话怎这般不着调?先前还说云中侯并无过错,怎地突然间又换了一副嘴脸?如此出尔反尔,当陛下的太极殿是菜市场啊?”
小老头说完还犹自愤恨不平,转头对李世民行礼道:
“陛下,臣以为,那户县县令刘仁轨定是趋炎附势之徒,应当严惩!”
李世民还没说话,魏征笑吟吟的立刻接口道:
“哦?郢公以为那刘仁轨是趋谁的炎,又附了谁势?”
宇文士及想也不想就接口道:
“自然是想与陛下卖个好,否则堂堂父母官怎会…”
说到一半,宇文士及突然住了口,旋即满脸愤恨的看向幸灾乐祸的魏征,好你个洗马魏,竟然给老夫挖坑!
身处的位置不同,自然判断一件事情的角度亦有所不同,李世民这时脸色终于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不过依旧没吭声,他想看看这些老家伙今日究竟要玩出什么花样!
魏征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无视了宇文士及投来的怒火,自诩铮臣的他立刻顺着宇文士及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郢公方才说得不错,那刘仁轨的确有趋炎附势之嫌,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身居上位者,能恪守本心,不给下面的人钻空子的机会,又怎会出现这等贻笑大方的丑事?”
此时还略显年轻的长孙无忌还没砸吧出味儿来,他的注意力依旧放在敬玄驱使地方父母官为已所用这件事上,所以疑惑的说道: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地方官员为给上官留个好印象,帮着干活儿又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房玄龄听罢,干咳着说道:
“怎能是小事?刘仁轨身为县令,居然帮人家的私产干活,私产可不用向朝廷缴纳赋税,若不加以扼制,长此以往,必有人效仿,到那时俱悔之晚矣!”
房玄龄的话已经说得很透了,长孙无忌这回总算听出了几分味道,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往日和和气气的一众老臣,这不是在逼陛下么?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只是轻轻点头:
“房相说得有理,此风断不能长。”
政治智慧足够丰富的宇文士及一下子便听出皇帝都有几分妥协的意思,连忙试探性的问道:
“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老臣还是以为云中侯是无辜的…”
“云中侯当然是无辜的。”
下朝的路上,萧禹笑呵呵的与宇文士及并肩而行: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这件事上,云中侯不过就是个起头的,房玄龄他们就是想打皇庄的主意。”
宇文士及面露不爽:
“你既然听出来了刚才为何不提醒老夫?无端端的害得老夫与房相他们打擂台!”
萧禹似笑非笑的答道:
“云中侯又不是老夫的孙儿,老夫为何要平白无故惹一身骚?”
“你!”
宇文士及气结,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大袖一甩,越过萧禹打算径直离去。
没想到萧禹又从身后追了上来,重新与他并肩而行:
“生气了?反正云中侯又没什么损失,罚铜五百斤而已,你宇文家那么有钱,若是实在心疼女婿,那就帮他缴了这五百斤铜便是…”
五百斤铜?不过也就几百贯而已,可这是钱的问题吗?宇文士及白了一眼萧禹: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