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西边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来的吧?”
萧嗣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将鼻屎喂给怀里的小狼,看得敬玄一阵恶寒,这家伙真是个恶心人,明明连虫都不敢吃的,做事怎么这么没滋没味?!
“我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待会儿到了人家部族里,态度稍微谦和点,咱们是来求人办事的,可不能把你贵公子颐气指使的那一面显露出来,否则我抽死你!”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敬玄愈发的了解萧嗣业这个人,若非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眼高手低,总想着建功立业,但又吃不得苦,做事情永远只有三分热度,若非自己赶鸭子上架,像戳癞蛤蟆一样戳他,恐怕这家伙跳都不会跳一下。
“这还用你教?放心好了,那个叫契芯何力的要是敢不听话,半夜我在溜回来一刀结果了他!”
萧嗣业随手在小狼身上一擦,又将手指头伸进狼嘴里让它给自己舔干净,突然又乐道:
“这三个小狼崽子还是有点用处的,你说得没错,吃了未免可惜,就留在身边当个暖手炉也不错…”
敬玄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前方的弥娥川已经依稀可见了,这时候再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有些不合适了,一边将马背上的盔甲取下,一边冲还在逗狼崽子的萧嗣业说道:
“把盔甲都穿上,收拾得精神些,咱们此来是代表大唐,可万万不能丢了面儿,否则将来回去,会被那些文官给骂死…”
出使用的旌节自然是没有的,本来这趟就是敬玄自己临时起意,可就凭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伯,如何能让人家信服自己也是个大问题。
毕竟找人帮忙,总要许诺好处不是?
自己目下手上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画张大饼也不是不可以,事后在好好向李世民解释一番他应该不会刁难自己,好歹也是在为大唐办事么?
所以敬玄提着刀子从路边的树上随意砍下一根还过得去的树枝,又从衣衫上割下几块颜色不一的布料绑在上面,看了看,觉得还有些不满意,黑的黄的显得不是很喜庆,冷不丁想起萧嗣业这家伙穿了一套红色的里衣,立刻握着大夏龙雀朝他走了过去。
“你要对我干什么!?”
见敬玄脸上挂着坏笑,让自己把衣服脱了,萧嗣业着实吓了一大跳,丢下狼崽子慌忙往后躲,嘴里还大叫道:
“别啊!要找姐儿你回长安去找,老子可不好龙阳!你走!再不走老子不客气啦!”
“胡说八道你娘咧!赶紧把衣衫脱了,做根旌节呼弄人去,对了,你不是还有顶貂帽?一并拿出来系上!”
《周礼.地官.掌节》有云:货贿用玺节,道路用旌节。
以旌节做为出使者信物的传统已经延续了上千年,所以哪怕是胡人也是知道有这玩意儿的,不然被人家当成细作一刀给宰了连哭的地儿都没处去!
一听说是要做旌节,萧嗣业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不满的嘟囔道:
“貂帽可以给你,我这里衣还是阿祖她老人家亲手缝制的哩,要不就算了吧…”
“赶快脱!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敬玄发现自己的脾气最近也变得愈发不好了,这大概是因为身处西北荒凉,导致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十分粗犷了,估计等回到长安享受到平康坊的莺歌燕语大概才会重新斯文起来。
“脱脱脱,这就脱,催什么催…”
萧嗣业十分不情愿的解开外袍,露出大红色的里衣,跟个新郎官似的…
“一个大男人,里头穿这么骚包?是不是还穿了肚兜?来让本县伯看看?”
敬玄坏笑着拿刀把子捅了捅萧嗣业的肚皮,这家伙羞得面红耳赤,大声争辩道:
“谁…谁穿肚兜啦?!你才穿肚兜,你全家都穿肚兜!!”
敬玄哈哈一笑: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