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老娘平阳公主的睿智,一句话就把众人的注意力给扭转了过来。
“也没怎么说…”
敬玄想起下午在道观的情形就想笑,自己就是随口说了些在纪录片里了解到的知识,居然能把千古大神棍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怎么说是怎么说的啊?”
窦奉节也好奇,他全家都信这个,袁天罡能辞了火井县令跑到京城来拓展业务,跟他老爹酂国公窦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说他算不出来…”
敬玄轻笑,袁天罡真要能算出来那才是见鬼了,否则自己还要想办法杀人灭口什么的…
“不能吧?袁道长观相之术出神入化,想当初我阿耶在益州任都督时,全赖袁道长提点,这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窦奉节对敬玄的话满是怀疑,认为不是袁天罡没算出来,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见他不信,敬玄哑然失笑,顺手搂向正在伺候自己的少女,面露轻笑:
“神神鬼鬼的,皆是虚妄,自古以来有谁只靠听信术士之言就把官做大的?窦伯父必然付出了令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汗才换来今天的位置,好了,别深究了,良辰美景,哪有香软入怀来的爽快?”
这话立刻赢得了李崇义的赞同,小色胚正一边搂着一个少女上下其手:
“是极,是极,江山虽如画,却不及一夜春风妙啊…”
说着就要拉起两名少女去找个空房间歇息,柴哲威大手一摆,没好气的瞪着他:
“今日说好主客是老玄的,夜还长,你猴急个什么?处默,让如意赶紧安排歌舞,就要那个舞剑的!”
程处默应了一声,却不见动作,两只眼睛偷瞄着面无表情的单如意,似乎不知道打算怎么开这个口。
这下房遗直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单如意就破口大骂:
“他娘的每回来都这么晦气!耶耶们来香楼是找乐子的,不是来看你一个妓子的脸色的,再作出这副鬼样子,耶耶马上就把你这贱婢从楼上丢下去!”
敬玄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直男啊,就算人家只是一个妓子,你好歹看在程处默的面子上就当没看见啊,这下好了…
果然,程处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房遗直就开始呵斥:
“喝醉了?!胡说八道什么呢?赶快给如意赔礼道歉!”
房遗直冷冷一笑,同样也站起来,嘴里寸步不让:
“耶耶凭什么要给一个妓子道歉?程处默,先前是看在你的面儿上才不与她计较,今日好歹有新弟兄在此,你非要让老玄看你笑话不是?!”
正端起酒杯自酌自饮的敬玄闻言,差点没被酒水呛死,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这单如意的确不识大体,是得要好好调教一下…
程处默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嘴皮子抖了半天,最终把目光投了过来:
“老玄你说!你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程处默?!”
敬玄脸色一僵,这话很容易得罪人啊,回答一个就会得罪另外一个,虽然这房遗直有些不大气,可心直口快有时候也是一种优点,至少这家伙把自己想说的给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敬玄突然把目光转向低头不语的单如意:
“既然他们为你发生争执,不如你来说说谁对谁错?”
单如意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惊诧的盯着敬玄,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忙又重新垂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一张小嘴也闭得紧紧的。
见她不说话,房遗直怒火更甚,跳着脚咒骂道:
“你们看!这贱婢就是这副德行,活像全天下人都欠她单家似的!”
房遗直话音刚落,敬玄也跟着蓦然起身,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案几,冷声道:
“本县伯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