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菁带着两个外甥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甚至都没和习惯性懒床的胞弟打招呼。
敬玄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心中越想越心惊。
到目前为止自己所见识到的大唐似乎只是虚浮于表。
好像所有人生来都应该是客客气气的,与人相处也都应该是其乐融融的。
可事实上和自己接触的那些勋贵们有哪个手底下不是人头滚滚?
难道就因为他们冲自己笑,就真的是什么善茬么?
敬玄发现自己正在逐渐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既然连家姐这样亲切和蔼的人都有恨之不死的对头。
那像李世民,宇文士及这些大佬中的大佬,岂不是仇家遍地都是?
自己既然要与他们结亲,那么除了能享受到与他们结亲所带来的红利以外,自然也要承受来自未知层面的仇视和压力。
而这些潜藏在未知中的敌手,或者说仇家,其中难保不会有那么几个心狠手辣,行事恶毒的家伙,万一将来人家要拿自己作法开刀怎么办?
必须要尽快提高自保能力才是。
地位,财富,甚至是身手,都得提高,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怀揣着沉重的心事,敬玄找到云叔准备向他好好请教一番。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抡起杀人放火,防备仇家暗算这种事,自己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他老人家。
虽然当初云叔在百骑司也只是一个小喽啰,小到连李世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那种。
但过往几十年的戎马生涯足矣说明无论是在战场保命、还是与敌斗智斗勇,他老人家都远胜自己几条街。
一听说自家少爷要向自己学习些枪棒防身之术,正在给挽马喂食的小老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但他如此,就连站在门口充当临时门房的陈荼也呛出一口茶水,阎诃更是脚下打滑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一头撞进了马棚里…
“少爷你想向老奴学习武艺!?”
云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他看来敬玄的身手即便是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哪还需要向自己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小老头请教?
“咳…咳~老云,少爷一定是在说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少爷,您若是手痒,就找阎诃比试去,他皮糙肉厚,经得住少爷您折腾…”
陈荼一边锤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给敬玄出着馊主意。
反正他是不想和敬玄比试的,若是能撑过几回合也就罢了。
多多少少还能活动一下筋骨,可一上来就被放倒在地,那种感觉就太憋屈了…
“狗日的老陈,你怎么怎不和少爷比试!少爷,您也看见了,属下刚从房顶上摔下来,脚扭了,实在走不动道…”
阎诃从马棚里冒出个脑袋,一脸委屈巴巴,边说着还哼唧两声,好像真的摔断了腿似的。
敬玄见他们一个个找借口推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逮住阎诃就怒骂道: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在房顶上乱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房顶上跳来跳去,不用等你摔断腿,我先把你腿给打折!”
本少爷难得起了一点上进心,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一点都不配合,简直就是腐蚀人心的毒瘤,带坏风气的败类!
“少爷真的想学两手?”
云叔见敬玄一脸认真,不由得起疑道:
“那少爷想学什么?”
敬玄没好气的说道:
“本少爷总不能成天拿着跟棍子晃悠吧?万一将来要上战场什么的,总要与敌交战,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学点使用长兵器技巧傍身又怎么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