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永安渠直接发货,沿着渭水再到涝水有多方便,就是敬玄计划中的渼陂湖风景区,将来建筑用的水泥也可从作坊乘船直接靠岸,多方便?
既然要干企业,那么就得要想方设法的控制成本,除了原材料,物流运输往往占了极大的支出比例,作为一名曾经的物流司机,敬玄深有体会。
“还有件事…”
权旭搓着手突然笑得特别猥琐,敬玄对这种笑容再熟悉不过了,就仿佛是要找领导走后门似的,哪怕笑起来都像在吃苍蝇。
果不其然,权旭下一句就是:
“我准备给你家拉六百贯铜钱…”
话还没说完,敬玄连忙跳到一边,好像生怕沾染晦气似的:
“你想干啥?行贿本县伯?我告诉你没门儿!”
开玩笑,自己家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谁敢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
这种罪名在任何时代都是足矣杀头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一个空头县伯,本官需要向你行贿么?!”
权旭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若非你这黑鬼敲诈武家兄弟,本官何至于要跑这么一趟?
一提起这事权旭就来气,本来他也十分看不惯武家兄弟的作为,听说这对祸害因为没有钱抵那一人三百贯的账款,就把注意打在了武士矱的小老婆杨氏身上,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恶劣的法子从杨氏那里搞来了几件嫁妆,赔给了敬玄。
可偏偏自己的媳妇也出自弘农杨氏,是弘农县开国男,郓州刺史杨续的女儿,而杨氏又是自己老丈人的堂妹,自家媳妇早年间还跟着杨氏住过一段时间,关系十分要好,杨氏在听说敬玄就住在户县后,特意找到自己媳妇杨婉,希望能用六百贯把那几件嫁妆给赎回来,说那是她已经去世的父亲杨达的遗物,不忍就此流落他人之手,这不,经不起媳妇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向敬玄开口。
“就这事啊?好说,你让你媳妇找真儿就是了,那些东西我都丢给她了。”
敬玄满不在乎,不过几件鎏金佛器罢了,本县伯又不信佛,要来做甚?
权旭见他答应得爽快,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狐疑的打量了他半天,直到敬玄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之后,这才疑惑道:
“你是真把汝南公主当你媳妇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