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贴的安民告示。
蒙正发一看,这才知道崇阳县已经变了天,被一群反贼给占了。
蒙正发赶紧跑回家中,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不好了,县城被一群反贼给占了,咱们赶紧组织人去把县城夺回来吧!”
蒙正发父亲一听,惊讶的看着他道:“发儿,你可看清了?是哪路反贼占了县城,难道是张献忠来了?”
蒙正发摇头道:“不是张献忠,是长沙府的反贼,就是那江西莫问的手下大将钱骁。”
“是他们?他们怎么打到这来了?”
“我也不知,父亲,我这就去找叔父,请他出面,咱们得马上组织乡亲们,把县城夺回来才是!”
说完蒙正发便奔了出去,跑到村中叔父家中,一见到叔父蒙上和便说:“叔父,反贼占了县城,咱们快组织兵马夺回来!”
蒙上和一听,不禁一惊,问道:“侄儿,是哪路反贼?”
“是袁州莫贼的队伍,就是莫贼旗下驻守长沙的钱骁所部。”
蒙上和听完自己侄儿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
他坐回座位上,揉着自己的眉头说:“侄儿,你可知咱们蒙家祖上是哪里人?”
蒙正发一听,愣了一下,转后回答道:“咱们蒙家本姓甘,家祖世居袁州府宜春县,本朝初年,太祖换地迁甘家祖先从宜春至此,受宗少孤,为同居继父蒙清泗所鞠,遂改姓蒙。”
蒙上和点了点头,说:“你还记得就好,我们随为蒙姓,但是祖宗的姓氏还未忘记,祖宗的陵墓还在袁州,去年回袁州祭拜祖宗,你未曾前往,但是叔父却是去了。”
蒙正发有些不解,问蒙上和道:“舒服,您想说什么?”
蒙上和喝了口茶润了润口后,接着说道:“我回袁州祖家后,见到了另外一副景象.....”
蒙上和给蒙正发讲了足足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蒙上和劝他道:“侄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这袁州莫问,乃是乱世明主,我观他今后定然有大成就。
这大明早已病入膏肓了,除非太祖重生,否则无人可救。
我看这大明的天下,能取而代之者,仅有这袁州莫问一人耳,如李自成张献忠之辈,不过草莽流寇,成不了什么大器,那关外的鞑子,乃是外族,若他们得了天下,我泱泱华夏百姓岂有好日子过活?
侄儿满腹经纶,胸有大才,乃我甘家几百年难处的大才,你这满腔热血若是不找个明主,岂不可惜了?
听闻莫问求贤若渴,侄儿大可前去,以你之才,怕是未来当个宰辅也不再话下!”
蒙正发听完自己叔父的话,真是惊讶不已。
他看着蒙上和,呆呆的问了一句:“叔父?您怕是早已想去投奔那莫问了吧?”
蒙上和点了点头道:“不瞒侄儿,若非为了家族考虑,我去年回乡祭祖便已经跟着从贼了,只是咱们蒙家全族老小都在通城,我怕我从了贼,怕家中族人遭到牵连,故而回来。”
蒙正发这下心里明白了,自己这叔父原来心里早就想好从贼了,就等机会了。
现在机会来了,他还古董自己去从贼。
这让从小就读四书五经圣人书长大的蒙正发心里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他说:“叔父,侄儿从小读的是圣人书,老师从小教的便是忠孝仁义,如今叔父劝我从贼,我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从贼万万不能,侄儿告退了。”
蒙上和叹了口气,望着蒙正发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钱大有攻下崇阳后,第二天又派手下参将易九领兵三千出城,去攻打崇阳东北面四十里外的蒲圻县。
蒲圻无重兵,仅用半天便被攻克,知县死于乱军之中,县衙其余官吏或死或降,义军仅付伤亡三十人的代价便拿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