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守城,他勒索了高安的乡绅地主出钱出粮,好不容易凑了三千乡勇出来,可是一到紧急关头,三千乡勇直接逃走了两千多,剩下几百人也都在城墙上吓得哆哆嗦嗦的。
看着这些给吓坏了乡勇,陶履中不禁直摇头。
他不知道这些人待会开战的时候能有几分战力,别一触即溃便已经是烧高香了。
招募来的三千乡勇本以为能派上用场,结果没先到反贼大军一到,乡勇一夜之间几乎跑光,现在城中兵马加起来不过一千四五百人而已。
这么点人,连反贼一半的一半都不到,这高安城可怎么守得住啊!
正在陶履中惆怅的时候,忽然反贼队伍之中出来了一名士兵。
士兵骑着矮马来到高安城下,对着城墙上高喊道:“楼上的官军听着,我是袁州莫大王麾下千总龚成康,我家大王说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投降。
一刻钟内,若打开城门投降,可保你们性命无忧,若不投降,那门外的西洋炮就要拿你们开刀了!”
说完,龚成康便伸手一指城外义军的阵营前面十门盖着黑布的铁疙瘩。
黑布一掀开,布下面的大炮便展现了出来。
高安最高军队长官,瑞营守备汪文镇一看城外十门大炮,立刻便被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他快步来到城楼处陶履中跟前,对他说道:“知府大人,这高安城绝对守不住,咱们开成投降吧!”
陶履中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他瞪着眼睛怒斥汪文镇道:“投降?你我乃朝廷命官,岂能不做抵抗便开城投降,此事若是传开,你我今后还有何脸面去见陛下,去见列祖列宗?”
汪文镇见劝说不动陶履中,顿时也不装了,他怒斥陶履中道:“陶大人,你傻,我汪文镇可不傻,你以为反贼那红衣大炮是闹着玩的吗?那玩意,这城楼也受不住几炮,咱们这点人手,怎么可能守得住高安。
陶大人,你想死,我们众兄弟可不想死!”
汪文镇可比陶履中心里明白多了,他汪文镇是地地道道的高安人,手底下几百兄弟也都是高安本地的,投降还是死战,只要脑子不出问题,绝对知道怎么选择。
汪文镇对陶履中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可清楚得很。
他快步回到城墙边上,对自己的几名心腹说道:“陶履中这厮不敢投降,他怕他会稽老家的族人被拉去砍头,我汪文镇可不傻,你们去告诉弟兄们,开城投降!”
几名心腹一听这话也没多犹豫,他们之前早就商议好了,如果形势不妙,第一时间投降。
他们都是高安本地人,投降对他们没啥影响,反正朝廷也没能力来抓他们全家去斩首。
陶履中心中其实也想投降来着,不过他可没这个胆子。
他的全家老小还在浙江呢,自己真要是向反贼投降,怕是过不了多久全家老小就得拉去砍头了。
所以他是绝无可能向莫谦投降的。
不过对于本地守备营的士兵们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高安人,家就在这,亲人也在这,不投降难道等死么!
再说了,守备营里的官兵其实也过的都是苦哈哈的日子,每个月才给六钱银子的饷银,几名把总才也一两二钱的饷银。
这点银子,想要养活一家老小根本不够,瑞州守备营的官兵大多都是家中无田产的农家子弟,当兵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可不是为了报效朝廷什么的。
守备营的弟兄早就听说了,袁州府的义军士兵不光有饷银拿,家里还能分田,作战有功的话,还有赏银和田。
这待遇可比当朝廷的官兵待遇强太多了。
作为瑞州守备营的守备长官,汪文镇自然对下面弟兄们心里怎么想的一清二楚。
他跟自己手下几名心腹把总早就商量好了,只要莫大王的大军一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