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一遇伤口,莫谦顿时疼的受不了,直接嚎叫了出来。
“你叫什么啊,不就换个药吗,用得着这么鬼哭狼嚎吗?”
杨素心被莫谦这一声吼叫给吓的差点惊掉了手中的药粉。
“这什么药啊,可太疼了!”莫谦几乎快疼出了眼泪。
“都跟你说了是上好的金疮药,忍一忍就过去了。大夫说了,用他这药,包管你五天就能下床。”
莫谦没辙,只能忍着疼让杨素心给他上药。
杨素心虽然出身官宦家庭,不过看起来还挺会照顾人的。
莫谦看她撒药的手法还挺熟练,不禁好奇问道:“你一个大家闺秀,还挺会照顾人的嘛。”
杨素心看了他一眼,说:“话真多,别乱动,药粉要掉了。”
“哦哦!”莫谦赶紧趴好,不再乱动。
“杨姑娘,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
“跟我师傅学的。”
“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就是我师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问题。”杨素心洒完最后一点药粉,拿一块干净的布盖在莫谦的屁股上。
不过盖屁股时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杨素心的脸顿时便红了,整张脸看起来跟涂了红漆一般。
“好了,药换好了,你趴在床上别乱动,大夫说最少要趴五日,这五天你老实点。”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待会看到曹大人他们回来后叫他们来我房间一下。”
“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杨素心红着脸捧着一盆血水走出了房门,刚出门便看到爷爷杨鹤杵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外。
“爷爷,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不要乱走动么?”
杨鹤笑着说道:“我在房间里一个人太闷了,就想来寻莫公子聊聊天,素心啊,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杨鹤人老成精,看了一眼孙女端着的水盆和她那张红脸便基本猜了个十之八九。
待杨素心走后,杵着拐杖的杨鹤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道:“看来姑娘大了,到了要嫁人的时候咯!”
杨鹤推门进入莫谦房中,房里生着火炉,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
“莫小友,老夫来看你了!”
正趴着无聊的莫谦一看是杨鹤来了,顿时有些惊喜道:“杨公,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袁州府的少年英主啊,莫小友,你这手大义灭亲真可谓是高啊,老夫我宦海一生,能有你这种魄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杨公谬赞了,我只是做了一件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哈哈,莫小友太谦虚了。”
杨鹤放下拐杖,拿了张凳子坐下,看着趴在床上的莫谦问道:“莫小友,你那伤势如何啊?”
莫谦尴尬的笑了笑,“有劳杨公挂念,一点小伤,不碍事,过几日便可下床。”
“嗯,没有大事便好,昨夜我与行莆他们几人秉烛夜谈,对小友的才能那是赞赏有加啊。
小友不过才年仅十八,却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打下整个袁州府,还大败谢学龙,真可谓是一鸣惊人。
老夫想请教小友一个问题,这大明朝,真的无药可救了么?”
莫谦摇了摇头说:“杨公,非我狂言,这大明朝真的无药可救了,大明的弊病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而是从开国至今累积起来的。
加之现在中原流寇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赤地千里,田地荒芜,无人从事生产,百姓何以果腹?
关外黄台吉又虎视眈眈,此人狼子野心,不会坐视大明轻易剿灭流寇的,一旦农民军作战劣势时,那黄台吉必然领兵进关,袭扰我北京以及关内平原地带,大明国力有限,是经不起两线作战的。”
杨鹤听完这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