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畔传来,汗水顺着魏白的额头落下,不是很热的天,也只有体内的耐力真切地消耗了许多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是如今的魏白的双眸已经明亮非常,体内亏空迅速的填补圆满,随后开始溢出。
前方的迪拜千禧已然拉开了魏白两个半马身的差距,但是体内蓬勃的能量,又让魏白好似看到了自己超越对方时的情景。
“最后的四百米!是迪拜千禧率先踏过——戴图理骑师给鞭了,戴图理骑师用力地催动着迪拜千禧,迪拜千禧开始拉开差距了,月在天驷,泥地适性是个硬伤啊!后方的我的珠宝,目前已经逼近了月在天驷,外侧的是雨上晴天,内道的骗徒已经被法雅纳所超越,内道的骗徒没有抓住良机啊!反倒是法雅纳现在气势十足,法雅纳气势十足!”
“我的珠宝即将实现超越,我的珠宝即将实现超越!三百米的距离不到,迪拜千禧已经拉开两个马身差距,而且差距还在变大,我的珠宝能否缩小差距,法雅纳逼近的效率不够,它还需要更...哦哦哦!月在天驷!月在天驷更快了,月在天驷还有余力,迅速地缩短差距,一个半马身,一个马身!马上缩短到半个马身,月在天驷!”
魏白的目光横向扫去,恰好对上了同样扫视过来的迪拜千禧,脚下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更大了一些,像是想要撕裂肉身一般,以一种恐怖的跑姿奔行在诗柏竞马场的直线赛道上。
迪拜千禧也毫不示弱,绝不想让,两匹马肩抵着肩,朝着终点线而去。
阵营观赛区,何巡音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核桃也不盘了,只是死死地盯着陷入了大激斗的两马,无论是后方的匈牙利马后我的珠宝,还是澳大利亚马王法雅纳,都无法对前方的两马构成威胁了,而雨上晴天甚至有些难以维持速度。
这场比赛的节奏太快了,迪拜千禧的状态好的令人发指,带乱了其余六马的节奏和战术,美国的泥地强驹骗徒甚至在最后直线无法出现在摄像机之内,更遑论落在最后的forego。
陈莫奢的脸色显得些许的狰狞,一如身旁的戴图理,两名骑师循着最原始的感觉大力地催动着胯下的赛驹,竟是将后方的我的珠宝甩开了两个半的马身。
这匹匈牙利女王,即便是G1赛事上,又何尝像现在这般狼狈过,呈现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状态。
“两百米线踏过!迪拜千禧!身边就是月在天驷,所有人都小看了月在天驷,这匹赛驹的强大超越了适性对赛驹的限制!月在天驷,世界年轻马大赛的制霸者,在高速赛道上正面击败大震撼的魔王,也要在诗柏竞马场正面击溃迪拜千禧了么?一百米,开始保持并列了么!”
不断地调整着跑姿,前几日迪拜千禧的话在脑海中回响,将一切其余的声音全部摒出脑外,将自己完全地沉浸于迪拜千禧所传授的经验和技巧上,魏白的跑姿开始发生了改变,脚下带起的泥土也呈现出了不同的弧度。
似乎触摸到了什么枷锁,而脑海中被留下来的内容,则是可以打开枷锁的钥匙。
闭上了眼,身体在本能下依然前冲着,再度睁眼时,魏白的眼中闪烁着喜悦和自信。
“泥地适性提升,泥地适性A...”
踏足了新的境界,就像是长久绑着沙袋的人突然卸去了负担,以至于身体和灵魂都轻盈了起来。
“呼!”身旁的迪拜千禧的喘息声粗重,显然是拼尽了全力,但是魏白已经触摸到了胜利。
“最后的五十米!月在天驷和迪拜千禧,迪拜千禧好像还有微弱优势,但是月在天驷...还能加速!还能加速!月在天驷还能加速!能否超越啊!同时冲线!”
“最酣畅淋漓的大激斗,在诗柏竞马场的此刻以最直观的形式展露,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比拼,我的珠宝三个马身落后位于三着,内道的法雅纳还有外道的雨上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