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自问了一句,也没当回事儿,魏白有些无聊地刨着蹄,将沙地刨出了一个小坑,然后也看着周边正在训练的赛驹们。
每一匹赛驹的身上都冒着汗,在有些冷的空气中散发出热气,像是从身体里渗出阵阵白烟一般。
‘真是努力啊...’魏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还觉得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莫名感慨,让他的内心有所触动,
“那边的那匹鹿毛的那匹马,看到了么?那是...”陆长肆此时也说得起兴,声调都高昂了几分,只是训练场中、离陆长肆不远处的一阵更高昂的嘶鸣声一下子将陆长肆的话打断了。
“咴咴!”只听那嘶鸣中蕴含着不少的愤怒,随后便见一匹高大的芦毛马目光狠狠地盯着另一边一匹鹿毛的牝马。
芦毛马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凶狠,这让同样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魏白不禁想到了曾经西安纪念上黄金干道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时的自己就像是那匹牝马一般,在身形比自己高大的马面前显得有些瘦小。
其实说来,那匹牝马的身形也不小了,在牝马群体中想必也是极大的了,比之不少牡马都要高大一些,只是那匹芦毛马的体格跟魏白比起来差不多大小,所以才衬的那牝马小了一圈。
“喂!”芦毛马的骑师神情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的慌张,那是一名年轻的骑师,明显不具备着让芦毛马在这个时候听话的能力,而另一侧牝马的骑师也变了脸色,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匹芦毛马有了想要冲过来的意思。
周边的几个驯马师和骑师都连忙招呼了起来,整个训练场地一下子便变得有些乱了,周边的赛驹都被各自的骑师带着往远离的方向移动,这种时候,让自己的马离得远一些,别引起更大的骚乱才是其他骑师和驯马师更重要的事情。
陆长肆和陈莫奢同样如此,二人在见到芦毛马跟骑师僵住,有着想要冲撞那匹牝马的意思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好了赶紧远离。
陆长肆是直接就往远处小跑前进,而陈莫奢则是拉着缰绳想让魏白转过身来。
可是魏白并不这么想,看着那匹牝马丝毫没有惊慌,反而是稍微俯下身子紧盯着芦毛马的样子,魏白就总是回忆起当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好像便是以那幅姿态准备迎接着黄金干道的冲击...
“踏踏!”芦毛马此时已经完全摆脱了骑师的束缚,几个原地的起扬,把骑师一下甩到了地上去,随后重重地踏着地便朝着那牝马冲去,而那匹牝马的神色更冷了几分,眼神中带着几分高傲,浑然不惧地做好了准备。
“咴咴!”
陈莫奢额头已经冒汗了,只见魏白在长鸣一声后便朝着事发地的方向冲了过去,没有准备的陈莫奢一个没坐稳还差点掉了下来,随后虽然找回了平衡,但也没机会阻止魏白的插入。
几个大步便赶到了那匹牝马的身前,魏白两小步将速度急停零,随后便一个急转身迎向芦毛马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体一下子拔起,阳光洒下,是泛着金光的马体。
“*¥#%*”陈莫奢的惊呼从背后传来,不过魏白暂时无法顾得上。
芦毛马显然也被突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一个斜步便跳出了原来的路线,从魏白和身后牝马的身边冲了过去。
愤怒之意更重,芦毛马的嘶鸣声都更锋锐了。
魏白只是两步挡在牝马身前,稍微俯下身,全然不惧地与对方对视着。
同样高大的身形,让芦毛马不禁有些忌惮,脚下的蹄子踌躇地前后刨着,带起了一阵阵沙土。
魏白的眼睛更亮了几分,他已经看出了对方开始心存退意了,所以魏白不再多想,往前上了两步,这让那匹芦毛马的犹豫更加明显。
“还不骑走!”一旁的驯马师朝着那牝马的骑师大声吼道,“你怎么骑的,怎么骑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