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衔铁,魏白嘶声吼着,而一股暖流则迅速从心脏的位置出发涌向四肢,像是套了一层保护膜一样,让魏白感觉那股钻心的疼痛渐渐弱了几分。
眼神重新开始清明,魏白努力地抬起前肢,向前迈去。
只是,他却怎么也迈不大。
疼痛感的降低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克服骨折带来的影响,对腿部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魏白生涩地完成着每一步的向前,汗珠顺着脸部的轮廓流经瞳孔,遮住了前方的道路。
‘怎么可以...’任凭在心底如何怒吼着,魏白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缓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而周遭的马蹄声越来越大,转瞬即至。
“拉停啊!”邢名蔼的怒喝声被观众席中的惊呼和担忧声掩盖,但是苏翊同样有着正确的判断,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让马停下来。
比赛输已然成了定居,一定要保住跨下的赛驹。
魏白不甘地望着前方的终点线,那里是如此的模糊,却又是如此清晰,只因他早已将那里记得清楚。
脚下的步伐小的不能再小了,他不是不想奔跑,他只是不会了。
一匹不会奔跑的赛驹...
......
“赵哥,走吧,没了...”一座马房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十分懊恼地说着,随后朝着一旁的男子问道。
一旁的男子没有回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那匹赛驹,那匹赛驹,依旧在倔强地往前移动着,尽管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微小。
“赵哥,肯定没了,不用看了,苏翊要是拉不住,马都得没...”声音中蕴藏着不少的担忧,三十多岁的男子凑到了眼跟前,“赵哥?”
“你当初可是倔的厉害,所以现在,你会放弃么?”没有理会说个不停的男子,赵暄于捧着手机,眼中闪过异彩。
“还有机会,不是么,朦胧影...”
......
“怎么样了,朦胧影?”韩磊拍了拍东海帝皇的脖子,他已经决定要让东海帝皇参加年末的有马纪念了,虽然对手既有旧世代的名驹以及新世代的后起之辈,虽然东海帝皇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参加比赛了,但韩磊觉得东海帝皇肯定能赢。
“唉,也挺感叹的,一匹大逃马,逃成这样了,却没有太严重的伤病...”不无感慨,韩磊不断抚摸着东海帝皇的脖子,眼中有些伤感,“伙计,这场比赛你会赢下来的吧,即便有怎样的挫折,你都会不断地站起来,然后赢下去对吧?”
跟东海帝皇进行着互动,韩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去:“不是,朦胧影比的怎么样啊?”
胡之久有些颤抖的肩膀渐渐稳定了下来,随后神色如常地转过头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赢了吧?”
“什么叫应该没什么问题,还赢了吧?”韩磊有些纳闷,却见胡之久已经收起了手机,“不是,不还没结束呢么,不看了?”
“不看了,不都说了么,应该赢了...”胡之久笑得很自然,“臭小子可以的,这匹马算是给为师我长脸了!”
“切,我都觉得超过你了...”韩磊故作不屑,随后看着胡之久的满头白发,笑了起来,带起一片皱纹。
“老了啊...”
“是啊,老了啊...”
......
汗水彻底蒙住了双眼,魏白只感觉自己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向前挪动着,身侧的劲风提醒着自己,身后的马群,此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种恐惧感将魏白包围,不是恐惧可能的死亡,他不想输。
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终点,魏白心中一阵不甘,但无论是内心里嘶吼也好,或是集中全部力量向前奔跑也罢,他都难以再提哪怕一点点速。
苏翊的双手向后拉着,他一定要让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