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很是怀疑,楚铼是不是借着要珍金把患者吓跑,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收诊金呢。
“不会赶跑的,一个真正需要医生的患者,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且区区五十元,不至于让人倾家荡产吧?”
“这倒是。”刘姐的心里还有疑虑。尽管周川对楚铼非常推崇,但是楚铼的年纪太小,在中医这一行里面,讲究的是年纪越老医术越高,跟西医不一样,西医的医生到了一定的年纪,手抖、眼花就意味着需要从医生的位置上退下来了。
眼花、手抖都无法做手术了,任何一点点的失误都会给患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中医讲究的是经验的积累,见多识广参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才能够提高中医医术。
沪市的五月犹如一个女子多姿曼妙婉约,沪市的五月素来被称为红五月。春正浓,暖暖的季风,从东海之滨盈步而来。她没有四月料峭的寒意,也没有六月黄梅雨季的粘湿沉滞。过了八点之后,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是沪市最常见的天气。
北方人过不惯黄霉天,这季节东边太阳西边雨,把家里的东西都长毛,发霉,人身上粘粘的痒痒的,盼着出霉,太阳露脸。楚铼坐在药房里面,眼睛看着外面,车如水中的船儿一样缓缓滑过,无声无息,灯光朦朦胧胧的。
这样的天气里不可能有患者上门了,就是有啥急病也送到了大医院里面。几个服务员都聚在一起聊天,嘁嘁喳喳的声音跟外面的雨声相映成趣。
窗外面两辆车互相争道,碰在了一起,由于双方车速比较慢,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两个司机走了下来,头碰头在一起商量解决处理方案。
忽然一个司机疾步奔到车后门,从车上抱着一个人转过身来,看到康民药房,不由得眼睛一亮,另外一个司机赶紧跑过来,推开药房的门,问道“这里有医生吗?”
刘姐急忙说道“有一个医生,你们有病人吗?”
“有一个。”司机的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司机抱着一个女子从后面进来,说道“我老婆快生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吧。”
楚铼站起来说道“来这边,把病人放在桌子上平躺即可。”
他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在学校里的时候接触过这类知识,知道一些常识,现在只希望孕妇是顺产,如果是难产那就麻烦了,于是对刘姐喊道“你打120,让急救车过来,告诉他们,孕妇的羊水破裂,我再检查一下产道,你们两个男人站在这边,孕妇的丈夫握着孕妇的手,要安慰她,不要担心害怕,一切都会顺利的。”
楚铼像是一个指挥若定的大将军,他在急救科实习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却见多了急症的患者,心里依旧毫不慌乱,用剪刀剪开孕妇的裤子,看了看,说道“产道开了两指,来不及送医院了,拿消毒过的纱布、酒精、强光手电、烧一些开水备用,刘姐,你来帮我。”
楚铼先是给毫针消毒,然后一一在托盘上摆好,让两个男人抬起产妇的双腿,他先是给产妇做了止痛止血的针灸,说道“听清我的话啊,产妇用力,已经能看到宝宝的头了,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孩子了,就像是拉屎一样,用力挤压。”
刘姐皱了皱眉头,这个楚铼,说话太粗鲁了,生孩子跟拉屎是两回事。
但是产妇的丈夫却无暇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点懵,机械地按照楚铼的指挥做事,另外一个司机脸色很难看,恨不得立刻拔腿走开,如果不是因为肇事,他早就跑掉了,现在想走已经晚了,怕被人定型为肇事逃逸。
经过楚铼的针灸之后,产妇觉得不太痛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流了下来。楚铼的心里有点紧张,现在他帮不上忙了,只能等着顺产。
十分钟过去了,产妇的肚子开始痛了起来,